廖杰很头痛,义军在白马寺前驻扎了有一个月之久,便再无大战。
廖杰同样不敢冒进,因为法玄的离开,义军之中的修行者少之又少,此时正好是休整的好时刻。
白马寺之所以平静,是因为白马寺上的人在等待着。
佛无欲,道无求。
佛军的事物现在大多都是由法明在打理,法心大半的时间都是将自己关在一个偏殿之中,没日没夜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偏殿之上有三尊佛像,中间一尊闭目持佛礼,而左右两尊则是怒目圆睁,一脸怒容,威仪不凡。
这红光稠密无比,如血。
白马寺上空,不知为何,汇聚的乌云越来越浓密,到最后竟然似乎就要压到了白马山之上。
寒冷的冬季,落下的雨滴迅速在空中凝结变为雪花,大片的飘洒,片刻之后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将整个白马上所覆盖。
一个男子此时正站在普陀山的山脚下,回望遥远处有着那片云彩的天空。
此时的普陀山虽然荒凉,大部分修行者已然被派往白马寺,可是却依旧有许许多多的人僧人依旧生活在这里。
男子在心里暗骂那个将好好的佛像砍为一堆废石头的大师兄后,摇了摇头。
守山的僧人年纪不小,好久未见到有人登山,此时见到一个陌生面孔,自然一丝不苟的盘问了起来,此时的普陀山守山显得极为的重要。男子看了看那个年纪不小的僧人,境界恐怕依然不低,普陀寺竟然派这种人来看门,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今日无法登山,请回吧。”那老僧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信徒他看到太多了,所以自然不差这一个。
他最不喜欢听到这种老气横秋的话语,但是他没有流露出自己的反感,因为他这次来不是为了打架来的。
“规矩?特殊的时期,自然有特殊的规矩。”
男子摇头说道:“必须要上。”
“就这么回去,我家大师兄会骂我的。”男子苦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苦衷。
男子看着老僧的眼睛,忽然说道:“佛门应该懂理,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的苦衷了,为何还不然我上山?“
男子微笑的说道:“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谁的拳头更强的道理,贵寺的规矩终究只能拦住那些没有能力破坏规矩的人。”
男子说道:“我想试一下。”
男子抬起扇子,直指身前不远处的黄衣老僧。
顾余的动作很自然,神情很平静,看上去就像拿筷子吃饭一样,只是当他举起扇子,用扇子指向黄衣老僧时,幽静的山道顿时被一道极凛冽的杀意笼罩。
扇子,无理,执着,他似乎猜到了来人是谁。
身为此时的普陀山为数不多的高僧,老僧哪里想过,自己维护普陀山,只不过试图拦下来人,对方便会生出如此强大的杀意,准备动用最强大的手段。
扇子自然不是普通的扇子,在扇子的关节处, 锋利的尖处泛着幽幽的寒光,却没有一丝晃闪,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蕴在扇子之中,这只能说明这扇子没有哪怕最细微的一丝颤动,说明握着扇子的那只手稳定的令人恐惧,说明准备攻击的那人漠然到了极点。
“不愧是书院二先生。”
顾余摇了摇头,看着黄衣老僧说道:“很难会遇这么执着的僧人,这多少让我对僧人有了些好感,只不过总需要有人退让,就比如此时此刻,我只需要大师你退让一步。”
“那你有别的选择么?
听着这话,顾余神情不变,眉梢却缓缓挑起。
“你浪费了我对你所存在的唯一一点好感。”
他看着那名黄衣老僧,说道:“而我这时候是在清晰地警告你,我马山便会登山,如果你试图阻止我,我会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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