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闻言,非但不恼,反而笑得如同春日暖阳:“名字嘛,不过是个符号,家里人常唤我小猴子,倒是更显亲切。”
二十七娘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腰肢轻摆,仿佛春日里摇曳的柳枝:“小猴子,哈哈,待到你行冠礼之时,那岂不是成了……呃,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苏油倒是豁达,摆手笑道:“沐猴而冠,不过是个玩笑话,二十七娘但说无妨,我这人皮糙肉厚,不会往心里去的。”
二十七娘的笑声渐渐收敛,换上了一副端庄姿态,对苏油盈盈一拜:“倒是奴家孟浪了,小油你这性子,真是难得的好。”
苏油连忙回礼,两人之间,一股莫名的默契悄然流淌。
这时,八娘插话进来:“今日我们前来,实则是有一事相求于妹妹。”
二十七娘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了然:“嗯,事情我已经略知一二,这不,一早便准备好了。看,那边摆着的,便是各式泥料。”
三人移步至泥料前,苏油俯下身来,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小脑袋左右摇摆,仿佛是在品鉴什么稀世珍宝:“二十七娘,我曾听闻有一种特殊的泥料,不知你们这里是否有所涉猎?”
二十七娘略显惊讶:“哟,你这小小年纪,竟也懂得分辨陶泥的好坏?”
苏油指了指那些土黄、棕色以及绿色的瓷罐,眼神中透露出自信:“略知一二罢了。”
说罢,他随手拿起一个硕大的斗碗,双手轻轻一旋,碗底朝天:“这斗碗所用的,乃是本地红泥,陈化后用以制胚,干燥后再施一层釉,一次烧成。然而,这泥料质地稍显粗糙,对于治印而言,恐怕不太适合。”
二十七娘一听,眉头顿时拧成了麻花:“我家的瓷器,虽不及那些名窑出品,但在川峡四路也是小有名气,这泥料更是我们精挑细选的,连大理的客商都慕名而来。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嘛!”
苏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小眼睛,笑眯眯地说道:“二十七娘莫要动怒,您的话我当然信。我只是想说,咱们或许可以更进一步,精益求精嘛。”
话音未落,二十七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深思的神色,似乎被苏油这份对工艺的执着与追求所打动。
二十七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春日里突然袭来的寒风,带着几分不屑与挑衅:“哼,倘若你真有本事将陶泥炼得如同丝线般细腻……”话音未落,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旁八娘那温柔如水的笑容,仿佛被春风拂过,眼中的寒意瞬间融化,转而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笑容:“那么,制作陶印的活计,我们二十七坊便全包下了,如何?”
苏油一听,连忙摆手,笑得像是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猫儿:“哎呀,不必不必,这事儿简单得很。上午我刚给姻伯露了一手,其实不过是举手之劳。要不,咱们先来个小试牛刀的实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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