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不富裕,能拿出的礼物也颇为有限。不过,这正好给了苏油施展手艺的机会。他熟练地抓起一只公鸡,用一根特制的U字形竹竿巧妙地卡住翅膀,U字的弯头则轻轻别住公鸡的脑袋,再将两腿理直,用绳子稳稳地绑在弯拢的竹竿之间。这样一来,小公鸡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苏油耐心地解释道:“这一步的关键在于,腿不能拉得太直,得让肌肉保持自然的舒展状态,这样肚子里的压力才会减小,肠子也就不会因为伤口的挤压而跑出来。”
这小小的窍门,若是屠子能学会,那他的劁鸡手艺定能在整个大宋独领风骚。这手艺可是苏油上一世用两瓶珍藏的好酒,从村里的老劁猪匠那里换来的。
一般的手艺人劁鸡时,总爱把鸡腿拉得太紧,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唯有那位老劁猪匠,才能做到游刃有余。苏油对此一直心存好奇,便缠着老劁猪匠问了个底朝天。
要知道,若是些拿得出手的手艺,人家自然不肯轻易透露。但劁鸡这门手艺,在后世已经渐渐失传了。如今的良种鸡,不劁也能长到近十斤重,劁了反而可能长到十六七斤,那样重的鸡,又有谁愿意买呢?
一切准备就绪,苏油开始动手演示这门精湛的手术。他先是仔细寻找下刀的位置,用手指轻轻按在公鸡背上的一处:“鸡的最后一个肋间,距离背中线大约一个尾指的宽度,那里便是下刀的最佳位置。你来摸摸看,感受一下。”
待屠子对位置有了清晰的认识后,苏油才小心翼翼地拔去那一小片羽毛,并用水将周围的皮肤浇湿:“浇湿羽毛是为了方便后续的操作,同时也能减少公鸡的痛苦。记得要往周围抹顺,这样手术才能更加顺利。”在那柔和却略带紧张的晨光中,伤口仿佛羞涩地揭开了它的面纱。
来,让我们用这瓶珍贵的消毒琼浆,虽然它的烈度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毕竟在这个时代,一滴都价值千金。
苏油一边轻摇着手中那瓶晶莹剔透的酒精,一边幽默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但若想安然无恙,这一步可不能省,毕竟安全总是第一位的。你若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吐口唾沫,草草了事,再抹点田埂边的草灰,虽也勉强可行,但那小家伙们的成活率嘛,可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了。
随后,他手中的小刀如同一位舞者,轻盈地在小公鸡肋间划出一道细腻的线条,仅仅一厘米,却精准无比。紧接着,一根精巧的竹弓被巧妙地安置于切口两侧,小竹钩轻轻一挂,切口便如同被无形之手温柔地撑开。
小刀再次出击,内膜应声而裂,而棕丝套则像是魔术师的手指,轻巧地穿梭于腹腔与背部之间,将系膜紧紧束缚,随即用力一拉,那珍贵的宝贝便应声而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润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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