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嘴里都被塞满了麻团,模样滑稽得像是准备过年的肥猪。史大一见苏油,便拼命挣扎,嘴里“呜呜”作响,苏油连忙上前,解救了史大的嘴巴。
麻团一出,史大顿时泪如雨下,哀嚎道:“小人无能啊,本想救小少爷,结果自己先成了贼人的囊中之物……呜呜呜……小少爷啊,你若有一天脱险,记得跟老爷说,史大我尽力了……还有我那妻儿老小,就拜托老爷照顾了……啊啊啊啊……”
苏油听着史大的哭诉,哭笑不得,只能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几乎要哀求道:“史大伯,求您了,咱先把这戏码收一收,行不?”“哎呀,这场景简直就像杂耍团里的混乱开场!”苏油一边摇头一边笑道,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出荒诞不经的戏剧。
只见史大如同被海浪抛上岸的鱼儿,在地上无助地翻滚挣扎,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小人……小人这腿和手,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动弹不得啊!”
苏油这才定睛一看,史大的四肢被一种奇特的绑法紧紧相连,中间还扯着一根细绳,整个人弯成了一张紧绷的弓。他连忙从腰间摸出一把精致的折刀,手法娴熟地割断了绳索,嘴里还不忘调侃:“这一夜,你可是体验了一把‘人体艺术’的极致啊!”
史大终于重获自由,他恶狠狠地瞪了那些土兵一眼,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这群家伙,简直不是人!把我们丢在这里,任由蚊子大军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而那些土兵呢?他们就像一群看热闹的观众,嘻嘻哈哈地用方言交谈着,那话语中夹杂着讥讽和嘲笑,让史大他们听得一头雾水。
苏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就像一位老练的调解员:“史大啊史大,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别乱发脾气了!咱们这次可是冲撞了藜将军的行营,那可是大人物啊!土兵大哥们能手下留情,没把咱们当夜贼给斩了,就已经是万幸了!”
史大一听“大官”二字,舌头都捋不直了:“大……大官?我的妈呀!”
苏油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就算他不是大官,那也是个大豪商啊!咱们史家的玉瓷要打开市场,还得靠他们呢!他们可是来眉山采购货物的,得罪了他们,咱们的生意可就泡汤了!”
史大一听这话,又嚎啕大哭起来:“小少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史大一片赤胆忠心,都是为了营救你啊!要是得罪了大官耽误了生意,老爷怪罪下来,小少爷你可得帮我说好话啊!”
苏油拍了拍史大的肩膀,就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得了得了,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嘛!一会我带他们去看看玉瓷,生意要紧!”
这时,阿囤弥也闻声赶来,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幕:“哎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跟演戏似的?”
苏油连忙拱手行礼:“姐姐,这些都是周围的乡亲,他们误以为你们是歹人,特意前来营救我的。冒犯了姐姐的虎威,真是抱歉啊!麻烦姐姐快叫人把他们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