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立即顿住脚,心里想着,施行舟也中进士了?那一天御街夸官他不记得施行舟在其中啊。
不过当时人太多,他看的太兴奋,中间和姐姐说了几次话,莫不就是那时错过了他?
兴许吧,毕竟施行舟算是他的夫子,他的学问当真不错,虽然比之沈三爷还是差了些。但三爷中了探花,施行舟中了进士,好像也不是多难想象的事情。
不说清儿此番满心复杂,只说施行舟在听到友人的话后,几乎连考虑都没有,便直截了当的说:“外放吧。京城人才济济,翰林院的补官考试不是那么好通过的。”上一届的进士还在坐冷板凳,还没被分配到职位。如他这般的新科进士,要么有天赋,要么有金钱人脉,不然都不能顺利的补官。
借着侯府的帮衬,他要想补到缺也不是难事,但这样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侯爷安排到他外放,到时候大小是个县令,也能为百姓做些实事。
施行舟如此一说,友人瞬间赞叹一句:“施兄一心为民,有朝一日定能得万民爱戴。”
“但愿如此吧。”
施行舟叹过一声,便又颓唐下来。友人见状讶异说:“都说人生四大喜,施兄已金榜题名,为何还闷闷不乐?”
施行舟没言语,只眉眼间有些黯然。那友人是个狡黠的性子,就打趣说:“莫不是施兄心存高远,还想达成其他三喜,才能开怀起来?”
其他三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那友人陡然想起一件事,面色身上陡然多了些趣味:“我之前听人说,伯母给施兄聘了一位好姑娘。不知施兄准备何时完婚?是在外任之前,还是要等到外任后?”
施行舟高中进士后,侯府给他重新置办了一个两进院子。院子有些小,但他家中人口凋零,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三口,那院子满够住了。况且别看院子小,却在寸土寸金的西城,如此来看,侯府对他算是厚待了。
其实施行舟前几天已经搬出了侯府,住到西城去了。今天是特意回来参加沈廷澜的庆功宴的。
他自己贫苦出身,此番也不能说考的多出彩,但沈廷澜和他算是同科,他又是侯府的清客。两人的关系亲厚,于情于理他都该来贺喜。
只是来贺喜了,他心中却全然欢喜不起来。因为就在前两日,母亲给她下聘了一位富商的嫡女。
八字已经合过了,婚期也定下了。因为想赶在他外任前,把新妇一道带走,婚期就定在一月后。
施行舟如此一说,那友人瞬间恭喜起来。可施行舟面上只有僵硬,哪里有丝毫喜庆的颜色。
那友人又不免想起,之前听到的风言风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