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周宝璐不是一般人,她是侯府的夫人。报复她等同于得罪侯府,侯府的人能坐视不理?
桑拧月想了想就道:“得罪不起侯府,咱们还得罪不起周府么?周宝璐想把我卖了,以换取周父进京,那我们把她的算盘打破,不也是报复了么?”
素心兴致勃勃,“报复周家么?姑娘心中有主意了么?”
桑拧月点点头。
也多亏之前在周家住了几年,桑拧月知道不少周家见不得人的事儿。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空穴不来风,她不需要亲自去查真假,她只需要将这些事情告知给与周父不对付的人,自然会有人替她收拾周父。
周父乃是徽州城六品司农丞。
司农丞,顾名思义,所掌皆与农与谷食有关。其实在这之外,司农丞还掌租税,以及官产。
这个官看似不起眼,但一涉及到“税”,就指定是个肥差。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想当初周父过继过来,那时他只是个屡次科考不第的穷秀才。是过继给桑拧月的外祖父后,周家外祖父才舍了大笔钱财,给周父在州府谋了个官儿,那时只是个正七品罢了。
按周家外祖的意思,周父举鼎绝膑、才疏学浅,这辈子老老实实做个七品官,也许能安安稳稳活到老。可周父全然不觉得这先大伯、后继父这是为自己好。只因为是周家外祖舍不得钱财,不舍得为他谋取更大官职。
也因此,在周家外祖去逝后,周父拿出几乎全部家业去送礼。他手笔大,也着实是善于钻营,就这么跳过来跳过去,最后竟然谋到了司农丞这个肥差。
之所以说是“肥差”,是因为之前谋官,周父已经将周家外祖留给他的几乎全部家业都舍进去了。可自从当了司农丞,周家渐渐富裕起来。
虽然比之周家外祖留下的家底还逊色了几分,但这粮食和银子全都是周父自己挣来的,他便很以为傲。
那一笔笔银子从何而来,不需外人说,桑拧月也能揣摩出几分。
更何况周父不是个谨慎的人,周父本家那几个兄弟姐妹时常过来哭穷,周父总是能拿出银子接济。由此,周家的财富来源着实值得查上一查。
还有周母爱炫耀,手腕上时常套着几个大金镯子;她贩高利贷,利用自己的身份向人索贿……
桑拧月如此一说,素心就激动起来,“我还听说她谋害过几个妾室。周父那几个妾室无缘无故失踪,指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素锦皱眉说:“可妾室算私产,不管是打杀还是贩卖,全凭主家做主。她就是杀人了,也不犯法,顶多就是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素心有些失望,但还是说,“坏了她的名声不是坏了周宝璐名声么?他们亲母女,是一体的。不管不管,反正这事儿我一定得给她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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