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和济世堂的时年大夫谈事情谈的有些晚,他才让他手下的人送我回家,没有其他意思。”
“嗯。”
唐元思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身子,闭眼睡过去。
要说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听到这番解释,心中那点小疙瘩才算彻底过去。
翌日,他照常到私塾教书。
路过一处休息的亭子他隐约听到有人声传来,本想转身找个清静的地方却听到他们说了‘许白桃’三个字,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另外三个教书先生聚在亭子里聊天。
“啧,昨天那个许白桃又去的镇上了,你们说她这次的恩客是谁?”
“我昨晚看到还是用马车送回来的,恐怕这次的恩客是一位更加有权势的,她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你们说唐元思知道她的老婆在外面做的皮肉生意吗?”
“他们家这段时间日子越过越好,要说不知道,我才不信呢?”
恩客?
皮肉生意?
这些人竟然在背地里这么说白桃。
唐元思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一群男人跟长舌妇似的,在背后谈论一个女人的是非,简直可耻。
唐元思正要走进去给这几个人一点铁拳教训,刚走两步就被许明成挡住了去路。
许明成朝轻轻摇了摇头。
他可没忘记唐元思是个厉害的猎户来着,那几个柔弱书生那里会是他的对手,恐怕两拳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唐元思不爽许明成阻止自己,“让开。”
怒火席卷,唐元思不再刻意收敛周身的杀伐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就犹如一尊杀神,许明成也吓了一大跳。
这家伙这么恐怖吗?
许明成后怕的吞了吞口水,但理智让他不能现在后退,不然他私塾的教书先生全都得完蛋。
“小唐,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若是为此出手打了他们的话会招来无数麻烦的,而且这样也无法断绝流言,除非让你夫人不再去镇上做生意,否则的话谣言永远都不可能停止。”
从许白桃告诉他要做生意开始,他就知道这条路会十分难走,没想到只是流言就如此不堪入耳。
只是让他就这么放过这群乱嚼舌根,他不甘心。
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不行,作为读书人成天不思进取,在这里跟长舌妇似的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这种人怎么能在这里教书育人?简直误人子弟。”
许明成无言以对。
他只是不想唐元思把这些人打出个好歹来,可若私塾一下子开出这么多教书先生那他的私塾还办不办了?
“他们在背后议论女子名节,确实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这件事情我会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算了,趁着他们没有闯出大祸之前再聘请其他安分守己的读书人来做教书先生吧,这种品行不端的教书先生迟早会给私塾带来麻烦。
“……好吧。”唐元思到底没在私塾做出打人的事情来,等他痊愈找个机会套他们麻袋,狠狠地收拾一顿。
确定唐元思没有要动手打人的意思,许明成将那三个人全都叫进自己的书房。
三人还不知道自己背后议论许白桃的事情被人听了一个正着,一脸莫名的走进许明成的书房。
“先生,您找我们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许明成背着手,佝偻着背站在窗口,“你们好歹也是读书人,怎么能像那些市井村妇一般在背后议论女子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