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松了口气,可旋即又是一阵愤怒。
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他?
娘的,太可恶了!
不过三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朱钧壮着胆子道:“父皇,三天太短了,能不能......多给点时间?”
这时,徐进达也帮朱钧说话:“陛下,吴王虽然鲁莽,却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哼,他什么样子,咱能不清楚?”朱远璋将剑归撬,“七天,最多给他七天时间!”
朱钧叹了口气,虽然只多了四天时间,但是总好过三天吧?
这时,朱远章看着徐妙锦,脸上的冷漠淡去,多了一丝和煦的笑容,“妙锦,你救了这个混账东西,告诉咱,想要什么奖赏!”
他这句话,也是撇清了徐家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徐妙锦却没有往深处想,连忙道:“陛下,臣女什么奖赏都不想要,请陛下收回臣女和吴王的婚约!”
朱远璋笑容隐去,“这就是你要的奖赏?”
徐进达心说一声不好,“放肆,谁让你说这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由你做主?”
“爹,女儿实在是配不上吴王殿下.......”
“你给老子住口!”徐进达从来没有对徐妙锦说过重话,此时冲到她面前,一巴掌扇在了徐妙锦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让徐妙锦心都碎了。
她捂着脸,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恨恨的看了朱钧一眼,哭着跑开。
徐进达也是懊悔无比,但是没办法啊,什么时候开口退婚都行,可这个关头,吴王挖掘祖坟的事情疑点重重。
若真是朱钧脑袋抽疯自己去挖的也就算了。
可不是呢?
那就是陷害王爷,是杀家灭族的大罪。
朱远章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徐妙锦开口退婚,有借事要挟的嫌疑,这不是把祸水往自己的身上引?
“妙锦,快回来!”徐进达气的狂拍大腿,然后向朱远章告罪,“陛下,都怪微臣从小骄纵这丫头......”
“你下手重了,那可是咱的儿媳妇,打坏了咱可是会心疼的!”
朱远章道:“你家妙锦配咱家这个孽障,绰绰有余,让她受委屈了!”
殴打王爷,是死罪。
却没想到,朱钧居然只是轻轻给了他一拳。
不过,不是说吴王性子暴戾,疯病发作且残忍吗?
怎么跟传说的不一样?
“行了,别磕头了!”
朱钧摆摆手,靠在天牢的墙壁上,“去给本王准备轿子,送本王回家!”
狱卒不住的点头,“是,殿下,小人这就去准备!”
很快,狱卒搞来了轿子,轿子不大,坐起来有些憋屈。
“吴王殿下,委屈您了。”狱卒道。
“行了,快送我回府!”
朱钧进到轿子,空间不大,有些逼仄,但是最起码不用自己走路。
路上,他一直在想该怎么找出幕后真凶。
“要是大哥在京城就好了,只可惜,他代天巡边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要不,去找四哥?”
从记忆中得知,大哥对原身最好,四哥虽然不怎么亲近,但也还过得去。
正想着,吴王府到了,看着破败的吴王府,朱钧一阵气短。
大业确定应天府为都城也不过几年,连城墙都还没修建好,就更别说,诸位王爷的府邸了。
受宠的王爷还好,像他这种不受宠,爱闯祸,又有疯病的,能有自己的府邸就不错了。
几个老掉牙的府兵守在门口,看到朱钧,眼中都有些惊恐。
“参见殿下!”
朱钧摆摆手,转头叫住了想要逃跑的狱卒,“那个谁,我现在缺人手,你以后就跟我混了!”
狱卒如丧考妣,他本以为自己把朱钧送到这件事就了了。
却没想到,他还要自己加入吴王府。
他肯定是想慢慢折磨死自己!
朱钧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只是纯粹的缺人手。
靠这些老掉牙的府兵,想要自证清白,肯定不可能。
进到府邸,随处可见的斑驳。
但是这斑驳之中,却有一抹嫩绿的倩影,朝着朱钧神色匆忙的走来。
“殿下,您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