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买两千里料的大船就更贵,不单单是按照一料来算银子的。
几万两银子想要支起一个大船队,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年郑和下西洋,不算造船的费用,下一次要六百万两银子。
而永乐一朝全国税收约三千万两银子,国库收入就更少了。
下一次西洋,差不多要把国库两年的收入投进去。
小打小闹,那肯定不是朱钧想要的,又搞不到多少银子。
“起码也要五六艘千料大船打底,还要招一些海上的老手,除此之外,还要本钱收购货物......”郭震道。
闻言朱钧笑了起来,哪能赚多少银子?
“小打小闹的能有什么意思,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点!”朱钧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二十万两银子,你们能买多少大船就买多少大船。
人手我这里有,我府上有不少府兵,你要是从外面招,保不定说漏嘴了。
到时候很麻烦。
至于货物,也简单,沈家是应天首富,产业遍布全国,直接让沈家供货,成本发售,这能省下一大笔银子。
除此之外,也能免去很多麻烦,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二,二十万两?”郭震都懵了,“这,这么多银子!”
他们知道朱钧有银子,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富。
付忠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六爷,您派人自然好,只不过,让沈家知道这件事......”
“放心好了,沈家的嫡女是我的人,沈家也算是我的丈人亲!”朱钧道。
付忠松了口气,点点头,这么说倒是不用太担心。
“不过六爷,不能让你把责任全担了,发售的货物,我们两家也可以出!”付忠只以为朱钧是想把罪揽过来。
银子是朱钧出的,人是朱钧出的,连货也是朱钧出的,到时候真有事,怕是朱钧一个人顶岗。
“这有什么,你们如此斤斤计较,那就是没把我当兄弟!”朱钧再次强调:“有钱一起赚,有银子一起花,这才是兄弟!”
付忠看了一眼郭震,感动的不行,朱钧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还把大部分的风险担了过去,恨不得让他们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
虽然他现在又出钱又出力,看似亏了。
可永平府海港码头那可是官家掌控的,能从那里出海的,又有几个?
现在他们俩跳出来牵线搭桥,能省去多少麻烦?
想到这里,他急忙将李吉霸招了进来,让他挑选几百个水性好,又忠心的人出来。
李吉霸听闻朱钧要走海贸,心中又是震惊,“殿下可是想把组织蔓延到南洋诸国?”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朱钧想了想,借着海贸,将天命组织蔓延过去,一来可以更好的卖货。
二来可以大肆搜刮南洋的香料,去时装满了大业的货物,来时装香料,回大业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不过去那边站稳脚跟可不容易!”朱钧道。
“正是因为不容易才更要去做,日后南洋要是有什么动向,也可以及时汇报!”李吉霸道。
“去吧!”
“微臣告退!”
李吉霸离开后,朱钧伸了个懒腰,这一天天的简直不要太忙。
翌日,朱销进到奉天殿,“父皇,儿臣决定去赣州府镇守边关!”
“想通了?”朱远章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你没那个能耐吗?”
“是,儿臣的确是害怕做不好这件事,可事总要有人做,边关也总要有人守。
也是六弟跟我聊了许久,这才让儿臣明白自己所作所为有多令父皇失望!
身为皇子,却不想着为国尽忠,任由心中的恐惧支配,以钻研岐黄之术为理由,拒绝面对现实。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请父皇责罚!“朱销跪在了地上,态度十分的诚恳。
朱远章脸上的怒气褪去不少,看着朱销,心想朱钧跟他说了什么,居然让他改变如此之大。
之前还一副打死不去,随你处置的样子。
而现在痛改前非,还一脸惭愧的样子,简直......不可思议!
“老六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改变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