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朱钧都在忙活着。
不是进宫看朱钰,就是忙活着‘天命计划’。
朱钰腿伤意料之中的化脓了,但是戴元礼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开刀引流,然后用酒精消杀。
失去知觉的朱钰,半点痛感都没有。
就这么反复几次后,伤口居然逐渐愈合了。
也是命大。
而朱远章似乎也不再过问朱钧去不去大学堂,似乎有意让他跟朱英雄隔开。
朱钧心知肚明。
不过李颜希住他府上,老朱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些。
倒是郭衡案愈演愈烈,听说礼部尚书赵冒,刑部尚书王迪也被下大狱了。
现在朝堂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被拱卫司下大狱。
涉及之广,让人难以想象!
不过,这都与朱钧没关系,犯在老朱手里,死不足惜。
他虽然不是皇帝,可到底姓朱,要是任由这些硕鼠吸大业的血,万一大业干不过大周跟陈汉怎么办?
他还想做个逍遥王呢。
他来到工坊,这工坊是朱钧亲设,里面的人几乎都是灾民,都是手艺人。
而这里,也是吴王府最核心的地方。
“小吉吉,他们造的怎么样了?”
李吉霸拿出一个铜牌,那铜牌呈椭圆,正面印有精美的花纹,以及大大的两个字:见习!
背后则是龙纹雕刻的:天命!
最上方有一只逼真的竖瞳。
铜牌入手微沉,而且用了做旧的处理,他可是考古系博士,古董做旧那可是他的专业啊!
表面的包浆和浸色,就像是几百年,上千年一样。
“做的不错!”朱钧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没有太大的问题。
李吉霸不知道朱钧造这个铜牌做什么,但看得出来,他特别在意,而且将参与铜牌制作的人,全都监视了起来。
这就意味着,这铜牌有大用。
“小吉吉,我能相信你吗?”朱钧放下铜牌,忽然问道。
李吉霸愣了愣,“当然!”
朱钧却回过头,看着李吉霸,“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大周有谁姓李,还这么有本事的,带着妹妹横穿千里来到应天。
因为,知识可以从书本上学来,但是练兵不能。
更何况是组建情报网。
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
朱钧提的办法,李吉霸不打折扣的落实,这份能力,比起拱卫司的头头都不差了。
而大周符合这个能力的,不多,而出走大周的,更不多。
也有可能李吉霸是骗子,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朱钧也没有催促李吉霸,而是等他情绪平复。
“我叫李世昌,我妹妹叫李定童,吉霸和心蕊是化名,要不然,我们也逃不到这里。”李吉霸道:“世上没有李世昌和李定童了,以后我们就用这名字!”
说着,他顿了顿,“殿下说的没错,我爹回来后,大病一场,但是却惹来了狗皇帝张诚的忌惮和猜疑。
加上狗皇帝的弟弟张信挑拨,便以我父亲勾结王保保唯有,大肆抓捕擒杀我家人。
我父亲为人耿直忠厚,却没想到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
正如殿下所言,怎么说我们家以前也是割据的军阀,还是有些心腹的。
这些心腹拼死将我们兄妹两送了出来。
我妹妹的情况您也知道,即便郎中问诊,身体没有大碍,可父母惨死的事情,还是让她难以走出来。
几乎成了魔怔。”
朱钧点头,李心蕊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起先还以为是孤僻,现在看,应该是应激反应太强烈,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难以从痛苦中走出来。
“那你为什么投靠我?”朱钧问道:“你想报仇,去找我二哥,乃至四哥,不是更好吗?
你不要拿一饭之恩来搪塞我,我可不吃这套!”
李吉霸脸一红,“那我说了,殿下不要生气!“
“说吧,本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朱钧道。
“他们都说殿下财大气粗,乐善好施,只要跟殿下做朋友,就有想不到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