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戴家叔侄，梁惜对苏楠抱怨：“戴老板太抠了，一个月才发1000张免费券，真抠门。”

“没事，大家各取所需。”习惯用免费坑害人的奸商笑笑。

这个方案看上去戴老板占了便宜，其实爱豆网占的便宜也不少。

2008年，互联网拉新的成本约为37元/人。

只凭在人流如潮的奶茶店门口贴上爱豆网广告这一点，大家就扯平了。

3个月总共3000张免费券，市价9千块，约等于13万条短信，足够覆盖爱豆支付给电信运营商的成本。

另外只要这条路能走通，3个月后便可以帮茶之道培养竞争对手，抠门的戴老板难逃大出血。

如果他舍不得出钱，那就用茶之道的股份来换吧。

下午上班在办公室摸了会鱼，有人敲办公室的玻璃门。

靠门的朱思强走过去开门，问敲门的中年男人：“什么事？”

“我找苏楠，他在吗？”男人长着一张五筒脸，身后跟着个穿西装的壮汉。

朱思强看了看两人，判断他们来者不善：“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

五筒脸不说话，盯着对方看。

朱思强小时候打架打多了，半点不怵，歪着嘴和他对视。

苏楠在工位上听见动静，走过来一眼就认出来人是纠缠江雨燕的周海。

“你好，我是苏楠，你是？”他装着不认识。

“哈哈，苏老弟，你好。”周海笑着伸出手。

苏楠和他握了握，继续装糊涂：“你是...”

“我姓周，你叫我周大哥就行。是这样，雨燕告诉我你开了家公司，地址在江华国际，正好我今天来这里办事，所以过来看看你。”

周海笑眯眯说明来意，苏楠呵呵笑着点头：“原来周大哥是雨燕姐的朋友，快请进来坐。”

把人领进门，他不好意思地道歉：“周大哥你看，我们这也没個会客的地方，只能请你到会议室喝杯咖啡。”

“没事，不用麻烦，我就过来看看，认个门。以后苏老弟你要是有事，方便联系。”

“周大哥你在哪高就？”

喝杯咖啡套会话，苏楠还是没搞清此人的来历。

等把五筒送走，他上网查了一下，没搜到江华钱海贸易公司是做什么贸易的。

“认错和清明雨上，许松的歌都挺好，不过这两首是他新专辑的歌吧？能让你唱？”

佳行听从苏楠的建议签下许松，准备推广发行这位音乐才子的第一张音乐专辑--《自定义》。

前世这张专辑9首歌火了8首，堪称那个时代QQ音乐的霸榜机器。

只是QQ音乐是免费的代名词，缺少唱片公司支持，直到第三张专辑许松才算真正进入娱乐圈。

“公司说可以合唱或翻唱，不过他的歌都文绉绉的，感觉和爱情买卖不搭呢。”江雨燕抱怨。

苏楠欠揍地哈哈笑：“是不搭，特别是和你的人不搭。”

“要死了你！”江雨燕恨不能隔空掐死他：“我现在每天都有看书好吧。”

“哈哈，不笑你了，我唱首歌，你听听怎么样。”

“你又写歌了？”江雨燕倾慕的声音让苏楠不好意思。

他清清嗓子唱道：“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只是没唱几句便跑了调，歌词也记不全了。

毕竟是首女声歌曲，他能记住大半已算不错。

苏楠只能哼了哼调，凑合结束。

“完成度不高呢。”江雨燕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不依不饶：“什么时候可以写好呀？”

“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根据录音补全吧，亏你还学音乐的，啥也不会。”

“嗯，我试试吧。”

挂掉电话后，江雨燕播放录音，先记下词，再听了几遍调子，哼唱起来。

看着纸上的歌词，她突然醋意大发。

重新联系上他，女孩委屈地问：“这首歌，你是不是又是写给她的？”

“什么又是写给她？不是写给你的吗？”苏楠装傻。

“可是你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消失，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

江雨燕念着词，心像被刀割一样难过：“你肯定是因为很久没和她联系，才写这首歌的。”

女人的直觉总是这么可怕，苏楠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