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哪里来的拐杖声?林启回头望去,不远处有一个长发女孩,一支金黄色的拐杖支撑着她瘦弱的身体。
天阴沉沉的,不知何时起了雾。盲女拄着拐杖艰难前行,却步履蹒跚。
“谁?”盲女似乎发现了林启,忙问道。
“幸运儿。”林启一边说,一边走向盲女。
盲女轻巧的避开前面的障碍物。径直的走到电机旁。熟练的破译着。似乎对盲女来说。这不过是最简单的事情罢了。
林启也不慌不忙的过去一起破译。一边破译一边观察着盲女。
盲女似乎很厉害,一次校准都没遇到。破译的速度也很快。
很快2人破译完一台电机。准备沿着屋脊来到第二台电机旁。
诺大的空间里,只有盲女拐杖发出的笃笃声。显得格外让人安心。
比起静寂,林启更希望可以看到人。有着烟火气息的人,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给这屠杀的旅途中带来些许的慰籍。至少可以心安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在逃亡。
“嘘…噤声。”盲女拉着林启停下手中的破译。蹲了下来。
只见红光一闪而过。这一刻林启的心脏都要跳出来。林启明白刚刚意味着什么。
屠夫。
随着红光的愈走愈远。林启和盲女悄悄的站起身,继续破译着。
林启发现盲女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破译。
“怎么了?”“刚有个队友被屠夫抓住了。还好有其他的队友赶过去救助了。”
“叮”的声音响起。这台电机也被林启和盲女破译了。
“哎,我们走吧。那个队友无法救活了。”盲女顿了顿手里的拐杖对林启说。
林启漠然了下。没有继续说话。顺从的跟着盲女。只见盲女时不时的用拐杖点了点地面。然后继续选择路走。
林启有着好奇,却深知这里不是用来说话的地方。
盲女带着林启来到了位于小木屋窗边的一台电机处。一边破译一边闲聊着。
盲女告诉林启,自己叫海伦娜·亚当斯。
海伦娜·亚当斯出生于普通的木匠之家,在一岁时她突患急性脑充血病,持续高烧使她昏迷不醒。而当她醒来后,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
值得庆幸,尽管只是一个普通的手艺人,可海伦娜的父亲约翰·亚当斯耐心又睿智。他常常带着海伦娜外出,教她用双手触摸花瓣,用鼻子嗅闻花香,再用耳朵去听风中的枝叶摩挲。海伦娜陆续认识了鲜花、水、太阳。
他为海伦娜制作了一只精美的盲杖,以便她能利用敲击来确认障碍物。很快海伦娜就能利用盲杖独自出门了,但这位慈爱的父亲并不想止步于此,他拿出积蓄聘请了一位特殊的家庭教师——熟悉盲文的莎莉文女士,这彻底地改变了海伦娜的人生。
在父亲和莎莉文女士的帮助下,海伦娜很快掌握了盲文以及基本的生活礼仪。莎莉文女士告诉约翰,他的女儿拥有卓越的文学天赋,她从未见过谁能如此快地掌握这种点字。约翰初听时感到,家里并没有足够的钱送女儿进入文学院。
就在约翰为学费焦虑时,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里面装着一张印满凹凸圆点的卡片。这些圆点组合看起来像盲文,他把卡片交给了海伦娜。
第二天,海伦娜悄悄出了门,带着盲杖和那封信,一去不回。
然而海伦娜却告诉林启,她对看了那封信之后的记忆一无所知。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又怎样来到这里。
这里众所周知,就是不停的进入游戏场所。然后逃生和被屠杀。
至于怎么来的,又怎么出去的。都一无所知。
林启同样在海伦娜的左耳后发现了疤痕。
由于海伦娜是盲人。盲人天生的五感比常人要敏锐的多。
盲人的活动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探测周围障碍物的能力。盲人在街道上行走,往往能“感觉出”他们前面的障碍物。这种能力就是所谓的“障碍感觉”。
而海伦娜对周围事物感觉非常敏锐。当她走近物体时能够探知高频回波强度的细微变化。
海伦娜在常年的黑暗中学会了声波定位,用声音“看”到这个世界,但她不能离开盲杖,无法携带其他物品。
目盲使得海伦娜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在解码时几乎不会触发校准。
海伦娜扬了扬手中的拐杖,接着对林启说。
海伦娜平常走路的时候会敲击地面,波纹会扩散到一定范围,这个范围内可以透视屠夫。大招可以点击释放,释放后基本可以全图看到屠夫,同时,屠夫在砍人的时候,好像也可以被海伦娜透视,总结起来,海伦娜基本可以一直知道屠夫的位置。
这就是海伦娜为何能躲避屠夫的原因。
林启突然为海伦娜感到心酸。海伦娜看不到远处的东西,也无法确认自己的位置。走路时拐杖又会发出声音。很难想象她是如何在一场又一场的屠杀中躲避屠夫的屠杀的。
海伦娜之所以坚持逃生。是不是也心存寻找真相的念头。不然在一场又一场的逃亡中很容易磨损人的求生意志。
而这里却是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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