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酒醉误了上朝的哪家公子哥啊。
那唤作小左的小厮嘟着嘴抱怨:“公子,昨夜小左劝了您数次了。”
男子摇头失笑,更添了一抹柔和:“是我贪杯了。”红唇抿了抿,高高扬起,“不过江南的离人醉,甚好。”
不想这公子哥如此好杯中之物,这般温润如玉的人儿,倒有着如此纨绔的喜好。
小左眉毛都拧一块了:“这都这个月第几回了,公子,以后夜里不给你煮酒了。”
男子笑着,起身,连身上的尘土也不拂:“好啊。”
真是个妙人儿啊,一对狮子一左一右,隔着几步的距离,闻柒肆无忌惮地打量,毫不避讳。
男子这才抬眸,回视闻柒,还是懒散却温润的笑:“若真有那一日,大概便是这几人告老还乡之日。”
刚才的话,想必都被这人偷听了去。不过——
得,说得好准。待到她闻柒把持朝纲,那还用说,算账的算账,报仇的报仇。
“你不觉得本宫是宽宏大量之人?”闻柒面不改色,不心虚。
男子笑着摇头:“不,你是睚眦必报之人。”
嘿,这厮美人怎么就看出她这等优良品质了?闻柒一边纳闷,一边频频点头:“言之有理。”眸子一瞪,脸色一摆,“说,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胆敢辱骂本宫,待他日定睚眦必报了。”
男子笑出了声,身边的小厮也掩着嘴偷乐。
“永安,千禅月。”他说,嗓音清润好听。
永安,千禅月……
传闻大燕左相,十六岁一赋天下论,炎帝御封状元,治水患平西北,屡次文治大燕,不到而立之年成为大燕史上最年轻的相爷。可谓人中龙凤,惊采绝艳,翩翩公子。若真要挑出些刺的话……
传闻,左相大人贪杯,甚好杯中之物,在位四年,因醉酒误朝那是隔三差五的事儿。
闻柒咋舌,传闻果然不虚啊。
那主仆二人已经走出了石狮子,正欲打道回府——
“公子,是常宁公主!”
小左往石狮子一缩,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千禅月眉头一皱,也往里退了退。
闻柒嗅了嗅,这是什么味儿?
“若她问起,便说向东。”留下一句话,千禅月沿着石狮子转了个方向,便逃之夭夭了。
呵,那方向是西边。哦,原来是奸情的味儿,闻柒托腮,瞧着前头左闪右躲东张西望的主仆二人,正小声商量。
千禅月左顾右盼:“藏哪好?上次藏在月隐楼的屏风里都被找出来。”
小左猫步走得甚撩人:“公子,要不藏望月阁里,那儿前些日子正闹事,不会有人去。”
“甚好。”
步子一溜,脚底就抹了油,闻柒踮着脚,一个晃眼就看不到二人踪影了,诶,烈男怕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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