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了个大变脸,李令月也不敢示弱道:“好。三天之后,我会给你答案。”
临走时,他还不忘摆足冷漠决绝的姿态,冲着李令月冷哼了声拂袖而去。
袁一出了公主府,用一记响亮的口哨声唤来藏身附近巷子里的老白,一路策马回到了定安王府。
他刚到王府就看到梅仁在门外踱步,他跳下马梅仁就笑嘻嘻的迎了上来:“袁哥,回来了呀?看到公主了吗?你这刚回家就往外跑,还没吃饭吧?我已经备上好酒好菜,咱们不醉不归!”
袁一边将老白交给迎上前的门房,边满脸不耐烦的回话道:“这都已经三更半夜了,就别来烦我,赶紧回房睡觉去!”
梅仁眯眼打量着袁一,狐疑道:“脸这么臭,看来是在公主那儿吃了闭门羹,我说得没错吧!”
正在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到府中,见梅仁哪壶不开提哪壶,袁一心里憋着的火顿时就窜了上
来:“他娘的,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再给老子废话,别怪老子揍你!”
梅仁点点头:“好吧,我不说就是!不过,我本要告诉你,近来我同公主关系处得还不错,她隔三岔五就会邀我去逛街,让帮忙挑挑衣裳首饰之类的。”
听梅仁带着极为炫耀的口吻说着,袁一不禁在心里纳闷:“一块逛街买东西?这小混蛋怎么同令月这般亲近?瞧他那一脸飘飘然的得意劲,又不像在撒谎,难道他真跟令月混成了姐妹?不得不说,这画面光是想想就足够诡异了!”
想到这儿,双环胸的他挑起一边的眉打量着梅仁,质疑道:“处得不错?此话怎样?”
梅仁得意一笑:“也就是说你朝思暮想,爱而不得的女人,却喜欢跟我黏在一起。说起来还真有
意思,这些年每回都是你让我羡慕嫉妒到夜不能寐,可在终于在最关键的一局里我却远胜过你,这还真叫人通体舒畅啊!”
袁一冷嘲热讽道:“瞧你这高兴劲,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攀上高枝,马上就休妻做驸马了,暖
香知道吗?”
梅仁笑着点点头道:“听你说得酸溜溜的,我就放心了!就算我家那婆娘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一句公事需要,她还难不成把我绑在家里,阻止我见公主?说来还真是奇怪,我以前觉得公主心狠手辣就跟疯狗似的,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却发现她不仅美艳冷酷,还智慧过人,最重要她的品味简直超一流的棒。”
说到这儿,梅仁不禁一脸心驰神往:“她全身上下仿佛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凡魅力,越与她深入接触,越想去了解她,可奇怪的是越想要解开谜团,了解她吸引人的独到之处究竟在哪儿,就越是解不开。”
“她似乎亦正亦邪,她既能让人看到她的机关算尽,可又让人感到她的善良可近。正因为这重重矛盾让人看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才会让人越想去看清,这或许就是她的非凡魅力。”
袁一带着一脸难以言喻的微笑静静听着,待梅仁说完,他并不认同的摇摇头:“你所说的只是太平公主,而不是我的令月。我的令月没那么复杂,她的心思很单纯,一眼就能被看透。还有她心地很善良,就是有点嘴硬。”
梅仁听得一头雾水:“太平公主?令月?她们不就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换着两种说法来讲?”
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披着羊皮的狼听说过,那披着狼皮的羊听说过吗?她就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