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气急败坏的揪起施琅的衣领:“你他娘的,当老子瞎啊!老子告诉你,公主迟早是我的人,你再敢扫老子的兴,老子把你调到关内道小海养一辈子羊!”
施琅在袁一身边呆这么些年,多少知道他的脾气。见他动真格施琅立马赔着笑脸附和道:“您说得什么都对!您待公主死心塌地的好,就算她的心是块石头也会被您捂化了,您也别太着急上火,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见袁一的脸色好转,施琅继续宽慰道:“您也知道公主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有多少朝廷事务要处理,兴许是太忙才没跟你写信,说不定得闲就会给你回信了。”
袁一放开施琅道:“这还像句人话。”
说罢,他拿起一旁的研满墨的砚台,往身旁指了指向施琅道:“来这边站好!”
施琅似乎感到不妙,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道:“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他一本正经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穿小鞋。过来站好!”
没辙,施琅只好依照吩咐走到他指定的位置站好,之后又听到他吩咐扎马步,施琅撅着嘴伸直手扎了个马步。
袁一边将手中的砚台放在施琅头顶,边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吩咐道:“把砚台顶好了,要是没我的吩咐不许放下来。要是马步扎不稳,让砚台里的墨洒了一滴,老子就赏你一军棍。”
施琅翻动眼珠往上看了看头顶的砚台,怏怏不乐的问道:“要是卑职没扛住,把砚台打翻了,那该怎么办?”
他阴沉着脸,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你在安西都护府呆了这么多年连马步都扎不稳,还当什么兵?索性回去做你的乡绅阔少爷,岂不是很好!”
施琅委屈的瘪了瘪嘴:“王爷,您这只是吓唬吓唬我,不是动真格的吧?”
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这可不好说,待会你把砚台砸下来,不就知道了。”说完,他迈开步子往外走。
他刚走到房外带上门,施琅就耍小聪明试图把头顶的砚台拿下。他似乎有所察觉,因而故意杀了个回马枪猛地把房门推开,施琅惊得把刚刚捧在手里的砚台摔倒了地上。
施琅吓得面如土色,他看着落地碎裂的砚台和洒了满地的墨汁愣了许久,方才抬起视线看着站在门边的袁一,战战兢兢道:“王爷,卑职不是故意的。您看是不是再给卑职一次机会,再顶一次砚台,这次卑职保准顶得稳稳当当的。”
他摇摇头,一脸严肃道:“军令如山,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赶紧收拾铺盖滚回老家吧!”
见袁一如此不近人情,施琅又是急又是恼眼眶顿时就红了,他愣愣的看了面无表情的袁一许久,终于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控诉着心里的不满:“王爷,你是我见过最小肚鸡肠的男人,我不过几句不中听的明白话,你就恶意排挤我,还使诈赶我走,活该公主看不上你!走就走,我才不稀罕!”
施琅说完擦了把泪,正迈着往外走,却听到门边的袁一冷不丁的来了句:“不稀罕啊,那算了。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看样子是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