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梅仁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打断道:“闭嘴!她才没那么歹毒,我相信她。”
“好吧!请便。”说完,梅仁便退到了一旁,用凝重又紧张的神情看着犹如手捧□□的袁一,毅然决然地揭开锦盒,点燃了引线。
在火光四溅中,梅仁看到袁一满脸的紧张全都变成了极度的惊悚。
只见他眉梢高挑,半张着嘴愣了片刻,而后痛苦的闭上眼,重重地闭上了锦盒。
他吐了口气,将锦盒交给一旁的上官婉儿,声音干涩而低沉:“看看,是吗?”
上官婉儿蹙了蹙眉接过锦盒瞧了眼,她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惊恐。
她暗暗吐了口气,鼓足勇气之后,方才抬起手,犹豫着伸到锦盒中,当摸索到悬挂在猫脖子的上的铃铛,她低头看到“嘟嘟”两字,一阵寒意从脚心直往上透,她缓缓的闭上锦盒,朝着等待答案地袁一重重地点了点头。
袁一不由得佝偻着身子,用手捂着眼睛低头沉默许久,直到梅仁关切的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轻声问道:“袁哥,还好吗?”
他方才直起身,神情木然地点点头,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步履蹒跚地转身而去。
这时,望着他黯然的背影渐渐消融在光影斑驳的暮色中,上官婉儿莫名感到一阵揪心,她向身边的袁天罡说了声“失陪”,便五味杂陈地抱着锦盒缓步而去。
她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所发生的绝不是结束,仅仅只是开始,还有很多难以预料的事情,必定会接踵而至,她必须尽其可能阻止这些酿成毁灭性的灾难。
正因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片刻不敢耽搁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武后。当听到李令月竟心理扭曲得丧失常性,武后连连摇头叹气道:“这真是孽缘啊!孽缘!”
武后满是担忧的沉思了许久,向上官婉儿交代道:“结束所有的巡游安排,明日一早就启程回洛阳。你先去驸马府住上一段时日,等到令月悲痛淡些,不再这么偏激,你再回宫。”
“是!奴婢遵命。”
今晚的这一夜对于袁一来说漫长又短暂,漫长是因为李令月带来的那份厚礼实在太过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宁愿李令月在盒子里放的是足以害他性命的暗箭□□,也不愿意看到李令月用这种残忍又变态的方式,来发泄对他的仇恨。
他害怕的不是他们再也回去,而是李令月是否被极度的痛苦,难以排遣的愤怒扭曲成了另一个人,这将是一个怎样的人?
或者说,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对一个脆弱且无辜的小生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更何况她曾那么珍爱这条陪伴了她五年之间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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