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失落归失落,自从他得偿所愿之后,他便对宫女的话言听计从,心甘情愿地沦为她并肩同行的朋友,或者说棋子。
没过多久,宫女就信守承偌,亲口告诉了太子,她的真实身份,以及那个人人都要忌惮三分的前主子的存在。
太子震惊之余,也对宫女的爱产生前所未有的怀疑。他开始避着宫女,不再愿意见她。
沈侍读见太子原本的炙热灼人的爱恋,被一盆凉水轻轻一浇,就变得悄无声息。他就越发佩服宫女的远见卓识,也开始懂得,宫女为何不遗余力地拉拢自己,成为举足轻重的救火人。
他一边担负起救火人的职责,时不时潜移默化时而让太子睹物思人,时而又让太子觉悟,身边的女人都是些无趣的庸脂俗粉,若错过宫女将是多大的损失。
一边又为自己的付出,向宫女讨要着特别的奖赏。
宫女若她承若的那般,的确每回不曾让他失望,他明明历尽千帆,不再为任何一具美妙的皮囊带来的感官体验而感到意外,可宫女却能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快乐。
有时他也会感到迷惑,这样的快乐是来自于身体,还是情感,经历多次后,他方才感悟到这是一种身体的契合,**最佳的伴侣。
在这讳莫如深的宫闱之中,**会带了很多灾难,他们都会很小心地抹除隐患。每回他得到奖赏,而宫女却得到一碗苦涩的药。
当看着宫女蹙着眉将药一饮而尽,在旁的他便急忙接过药碗,将早已准备好的蜜饯塞到她嘴里,她边咀嚼着,边微微一笑,而后催促着他赶紧离去。
可能见他来药铺光顾得太过频繁,好心的老郎中提醒他,这药虽有避孕奇效,可多服无意,可造成终身不孕。
当得知这些,他惊吓不已,他赶忙把抓好的药退还给了郎中,然后慌乱了出了药铺。
在回宫是路上,他又盘算若不抓药回去,今晚就不能同宫女欢好,难道因为恻隐之心,往后都不碰宫女?
可她又不会嫁他,而他亦不会娶她,有没有孩子,那是她未来丈夫的事,与他何干?
他所图不过是一时欢愉,何必为她设想一世幸福?更何况他们是你情我愿,也并不牵涉任何道德良知。
在利己精神驱使下,他折返到药铺拿回药,回到自己的住处。
当天刚断黑,他便动身前往掖庭宫,可当他一路谨慎又鬼祟地来到宫女的房门外,一摸衣兜却发现没有把准备好的药包带来。
可又不好折返回去,于是便走进房中,在微明的灯光中,躲在门后的宫女突然现身。
她用缎带风情的蒙住他的眼睛,而后又绑住了他的手,狠狠地把他推到榻上,俯下身边用挑逗的声线在耳边低语着,边用微凉又尖锐的指尖划过他的面颊。
他咽了咽口水,可理智还是让他推开了宫女卖弄风情的手,见到他突如的抗拒,宫女先是愣了片刻,而后,疑惑地问道:“怎么啦?”
他用被绑住的手,费力地扯下蒙在眼前的缎带,露出尴尬地微笑:“我忘记带药来了。今晚恐怕不成。”
“哦!那好,你早些回去吧!”原本风情万种的宫女,一下子就如原形毕露般打了哈欠,慵懒地翻了身睡到了一旁。
沈侍读顿时看傻了眼,他还不知道宫女有这样一面。
他愣了片刻,他咬开绑在手上的绳子,看着闭着眼的宫女,笑得很无奈道:“我这不是还没走吗?好歹也多装会儿,不行吗?”
宫女连眼皮子都没抬,声音极为困倦道:“今天我真有些累了。再说,错又不在我,就别瞎计较了。走的时候,把门关严实了,我先睡了。”
他皱着眉打量着侧卧在身旁的宫女,心有不甘道:“我来一趟这儿,可不容易,就这么走了可不划算。说起来,我们从没正经聊过天,不如你陪我聊会儿,怎么样?”
宫女侧过脸眯眼看着他:“聊天?”
他点了点头。
宫女蹙着眉,像是犹豫了片刻:“好吧!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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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时间:3月15日
理由:临时有事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