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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只有两家人的家宴已有些晚,狄禹祥本要跟珍王谈事,但妻子进去一会后,他还是差了人去叫她,要带她回去。
“都这么些年了,还看这么紧?”易修珍腿上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长南,笑着跟狄禹祥道。
狄禹祥身边怀里有着二郎他们,孩子们奔波了一天多的路程到了大冕,未得休息就来王府用夜膳,刚用饭时眼睛就已有些睁不开了,现下从长南到长福,都睡了过去。
因带着孩子,两个大人也没喝酒,喝着清茶在轻声聊天。
听易修珍这么一问,狄禹祥失笑摇了摇头,从长南看到怀里的小儿,他带着笑压低着声音道,“王爷岂不会认为我一人就可以搞定我家这帮小子罢?”
易修珍笑了笑,眼睛低下,看着长南,一会他轻叹了口气,“长南越长越像你了,就是脾气不像你,倒有些像他那舅舅。”
“外甥肖舅。”长儿太皮,天天恨不能上梁揭瓦,狄禹祥也是有些头疼。
“你的孩儿长得都挺好。”易修珍微笑道。
这不是他头一次这么说他的孩子们了,而无论长南也好,还是长生他们也好,都随了他和他们娘的长处,尤其长福,满了两岁后更是精致得就像个仙童,越长越灵气,以前狄禹祥还当自己会和愿意粘他的长生长息亲近些,没料不过一年,他跟妻子一样,满心都怜爱这小幺子,见着他的小模样,时刻都想把抱入怀里,怕他跌倒,想让他免于伤害。
他本是严父,可是在最爱撒娇的小儿子面前,也成了慈父一个了。
不多时,萧玉珠就带着桂花过来了,看到她只是去说了几句话,孩子们已经睡成了一团,她朝珍王请过安后,忙招了外面的婆子过来抱小公子们。
易修珍送了他们。
他们走后,易修珍问了身边的人,“王妃说了?”
“说了。”
易修珍轻摇了下头,没说什么就回了内院,去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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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禹祥回去听了萧玉珠与他说的话,脸色古怪,好一会才与萧玉珠道,“这等事,就是我与王爷是至交,也未曾听王爷与我说过,就是我们家的婆子,也未跟你我透过一点风声,想来也是被王爷叮嘱过的,她怎么跟你说了?”
这等隐秘至极之事,已是易家皇室的私密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珍王也一直瞒着他们夫妇,王妃以前也未曾说过,怎么现在就告诉她了?
狄禹祥这时想起珍王之前刚与他所说的被软禁在王府的那两个温北萧家的人,翘起的嘴角微冷。
“怎么了?”见不对,与他脱衣洗漱的萧玉珠看了他一眼。
“王爷刚才告诉我,温北萧家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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