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言下之意,是答应了将补品拿给姜沉璧,但要绝不白给,定会从旁处讨回来。
言毕,柳思思忽然想到了什么,便从腰间拿出昨夜那枚玉佩,推至其面前,动了动眉梢,便道:“你昨夜冲发火,便是因着这枚玉佩。那我便将这枚玉佩交于你任凭处置,我昨日说过,我绝不作出有辱如康王府名声的之事,纵使是你不想听我与这玉佩曾经主人的故事,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在成亲之日,便与那人无任何瓜葛,况且曾经也只是我对那人一厢情愿,他对我并有意。我此前还将这枚玉佩放在身边,只是为了警醒自己以后断不可再在痴心错付了,此番我将玉佩交于你,我才明白我真正的放下。”
韩聂拿起玉佩,看了看,便淡定道:“你倒也坦诚,不过你记住了,只要你是我韩聂的女人,便绝不能够跟其他任何的男人有染,我听不得任何风言风语,也揉不得沙子。你如今与那人既然再无瓜葛,那这玉佩自是留不得。”
说罢,韩聂便利落的起身,把那剔透的玉佩重重的摔在地上当即破碎,可那冷漠的眼神,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让人惧怕。
“你既然已经做到这种地步,那本王自是无话可说。你只要给我安府中分守已,本王自会给你在应有的一切,许你锦衣玉食,断不会冷落了你。”
话虽说出口,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口处却在隐隐作痛,唯有闭紧双眸,深深的喘了口气,方才缓过来。
看见韩聂就这样离去,兰姑不禁哀叹了一口气,劝道:“孺人,说什么王爷都是您的夫君,自古以来,咋们女子都是出嫁从夫,对待夫君皆是要三从四德,万事都要以夫君为先,这样才能得夫君的心。”
柳思思知晓兰姑说这番话是为自己好,不禁感到一丝暖意,温和笑道:“兰姑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他即是我的夫君,便是我在府中的依靠,我断让我失了这依靠。”
柳思思缓缓屈下身子,清澈的眸子便盯上地面破碎不堪的玉佩石子,她不禁嘴角挤出一抹冷笑,现在觉得就这样碎了也挺好的。
这枚玉佩,原是文彬赠与的生辰礼物,因未曾见过成色这般好看的玉,得到是甚是欣喜,日日佩挂在身上。
她和李文彬是幼时便相识,互生爱慕之情。
李文彬曾允诺她在一年前,便会来柳府里提亲,娶她过门入李府。
可她在一年后,他却将这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还因怕伤了深爱她的楚瑟瑟的心,对她说从未爱过自己。
一直到了,太后下旨时让她嫁与康王为妻,她还是没等来李文彬的提亲。
这一刻,她绝望了,她等了那么久,盼来了那么久,他终究还是没来向她提亲。
她明白她真的不能在等了,为了柳府,她不能违抗圣旨,只得嫁入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