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雷县令的日子不太好过,广阳王听了匠人们罢工的事儿,大怒不已,一拍桌子要提溜他去问罪。雷县令的头磕在王府的石板阶上,削了一层皮也没能让王爷大人的眉头舒展一下。
他心里恨透了那个给自己找麻烦的工头,心想着回衙门后定要把他在牢里整治到死,也记不起当初口袋里塞了多少人家孝敬的银子了。
新战船是广阳王府奉命督造的,因雷家历来都有造船的生意,这才把担子交给了雷氏一族,没想到不过两三月,就闹出这么一场乱子来。
如何平息众怒,那是上位者要头疼的事情,夏颜眼下关注的,不过是自家门前那一亩三分地。
新的负责人还没任命到位,工地上乱糟糟一片,衣食住行全要匠人们自理。之前发下去的衫子都破烂了不少,就连匠人自己打的补丁都比原来的料子好,夏颜看准了这个商机,夜以继日开工,赶在别的同行嗅出味道前,就把八十件成衣做好了。
将近二百来号人,若是有三成能来买衣服,这一趟就赚足了。依旧九十文一件,夏颜把摊子直接摆到了工地前头。
买衣裳送手套,下次光顾还有八折优惠,夏颜心里的算盘叮当响,匠人穿衣最费,寻常衣衫两三个月就要换新,就算让些利,做这笔生意也是极有赚头的。
若是能长期供货就好了,可她也知道,这种官造的肥肉是轮不到她这个小作坊的。还是要尽快开个铺面,把名头打响了才好。
铺子过了旺季就难寻,前后看了也有七八家了,总是不能十全十美,夏颜对地段、租金、邻居甚至环境要求都极高,几个中人听了都连连摇头。
最后总算在玉明街的尾巴上寻着一家,门头虽小,内里却深,原来是个绸布庄子,二楼还有架纺纱机,临窗有个凉竹榻子,其他就空无二物了。
墙上的漆剥落了,还得铲了重新刷腻子,地板也脏旧,长了许多霉斑,夏颜打算撬了重新铺地席,这么一算每年十七两租金就有些贵了。
夏颜便想着还上二两立契三年,可那屋主说什么也不肯,不光租金一文不让,听话里的意思,还极有可能到期收回去,这就让夏颜不得不重新考虑装潢的问题了。
回去同何大林商量了一回,都觉得这个铺面不错,放弃了实在可惜。那地段虽在玉明街尾端,但更靠近西坊市,逢年过节这里都有舞龙舞狮的游会,人烟是极旺的。
夏颜也很清楚目前自家的定位,高端市场是做不了的,这块蛋糕一直是丽裳坊领头切的,剩下的中低端市场,她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咬咬牙,就定下这一间了,想来那屋主也是怕自家糟蹋屋子,才不肯立长约的,待一年之后双方熟悉了,只要租金不涨得太狠,续约也不是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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