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速度极快,姬武早有体会,剑锋上下翻飞,往往直刺要害,不是眼睛就是喉咙,衣袂飘飞,很有美感。
大祭司还是坐在那块石头上,表情轻松,右手不断伸出,就可以听到其中有金铁交击声传出,就此看来,大祭司的速度比起季泠还要快上一筹。
用指尖将剑锋弹开,要是在以往,姬武自然不敢这么想,他每天坚持运用暗劲,为的就是这个境界,这么看来,自己所练习的暗劲,与大祭司应该同出一路,难道这大祭司与长桑君是师兄弟?
“哼!”季泠久攻不下,突然轻哼一声,反手持剑荡出一道剑幕,大祭司不得不将放在嘴边的酒葫芦放下,右手全力抵挡。
而这么一放,却被季泠将他的酒壶直接踹飞,大祭司惨叫一声,朝着院中鱼池飞扑而出,季泠则是上前一步从大祭司腰间斩下一个东西,上前接在手中。
“扑通……”就算武力再怎么强,也没办法凭空飞起来,大祭司直接掉进了小池中,一身狼狈他不管,只是紧紧抱着那个酒葫芦,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姬武无语,上前去把他给提了上来。
虎岚与龙骁满脸震惊,姬武赏他们一人一拳,将他们叫醒:“去给大祭司拿一身干衣衫。”两人回过神,不约而同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然后点点头,去找姬武府中的缀衣去了。
姬武上前将季泠手中长剑接过来,看着她手里那个小木盒:“泠儿,这是什么?”
季泠露出一个笑容,将盒子递给姬武:“这是祖师传下的一套刀械,是传给阿公的传承之物,”说着她看向在春水中浸泡了过,正在发抖的大祭司,表情有些莫名:“却被他给偷了,阿公为此可是心疼了好久。”
大祭司缓过神来,很是不客气道:“他那是傻,巫医那么轻松他不学,非得学内外科,老夫我就是看不下去怎么了?要不是为了这壶酒,小丫头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季泠一句话把他的鼻子都气歪了:“打不打得过那是一回事,我只要这盒子。”
大祭司猛灌了一口酒,平复了一下心情,从胸口的衣襟中摸出一个皮囊,放在身边的石头上。
“这也是他的东西,殿下,王后的事情,牵涉极广,连带着周围的诸侯都有牵连,不忍一时之气,终究会带来祸患,”说着他便转身:“老夫走了,你我有缘再见,啊不,有酒再见!”
季泠拿过那个皮囊打开,里面是一排闪着光的针,大小粗细都有,在这时候,也算是难得的至宝,毕竟要做出合格的针,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姬武回味了一下大祭司关于王后的最后一句话,定了定神:“泠儿,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去王叔府上,我可是在他那里住了三年,见到你,他定然分外欢喜。”
大宗伯绝对是这件事里面知情最多的人,若是他也说要考虑诸多因素,姬武也只好将事情先放下。
但若是自己母亲真有冤屈,那就得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