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石虽听不懂房俊在说些什么,但见他每每挡在自己面前,不由心中带着一丝怒火,手中的腰刀挥舞的更快了。房俊虽没有兵器护身但胜在本身功夫不弱又天生神力,一时间两人到是势均力敌。冯智戴虽出手阻挡起冯盎,但想比房俊哪里反而轻松了许多,二人因都不愿伤即对方,虽然缠斗在一起却都是点到而止。
站在一旁的谈月儿自是看的明白,眼睛不禁随着詹石与房俊的打斗而动。蓦然间房俊突然中了一脚不禁向后退去,只见詹石挥舞着腰刀直冲上来,谈月儿来不及多想急忙挡在二人之间。詹石猛然一惊腰刀向着旁边偏了些许,方才收住刀势,疾声喝道:“月儿,你知不知道刚刚跑过来有多么危险”?谈月儿不由望着他,神色中净是恳求之色,缓缓说道:“詹石叔叔,不要再打了,这一切都是月儿的错,就让我一人承担吧”。
这时詹石望着面前的谈月儿,神情中似乎带着一丝悲凉,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说道:“月儿,这不是你的错,不应该有你承担”,“当啷”一声手中的腰刀径直的掉在地上,不禁给人一种英雄迟暮之感。只见不远处的冯智戴与冯盎不禁停了下来,直直的望了过去。詹石环视了着大帐内的几人,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慢慢说道:“你们能从山上下来,那都是月儿的功劳,冯盎你与我族虽争斗不休,但并不干她的事情,若是你们还讲一丝道义便放过她,所有事情都由我詹石一人扛”。
谈月儿不由一惊,正要急忙转过身去,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便向着一侧倒下去,詹石急忙扶着她,轻轻说道:“月儿,詹石叔叔在下山前答应过大渠帅,将你安全带回”。望着不远处的房俊,用着蹩足的中原话,说道:“小,小子,过,过来”。房俊不由露出惊异的神色,虽不知詹石为何让自己过去,但还是慢慢向着他身边走去。
只见詹石突然将谈月儿交给他,接着用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说道:“月儿,是,···,救,你”。房俊不由一愣,想到他应是督促自己,莫忘记月儿的救命之恩,随后便重重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月儿”,詹石深望了他一眼,便大阔步的向着冯盎身边走去。
冯智戴不禁想要挡在前面,只见冯盎突然按着他的肩,缓缓说道:“不用担心,他不会再动手了”,径直的向着走了几步。詹石走了过来,随后便将两只手并在一起送上前来,冯盎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慢慢说道:“我相信,所以不必捆绑,你随我来”。
只见冯盎说完便掀开了大帐走了去,詹石不禁一怔,对于他的“信任”不由生出一丝诧异。但却知道走出大帐后一切都将变的不可预料,生命似乎已走到了尽头,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昏睡中的谈月儿,便向着大帐外走去。
时间匆匆而过,营帐中的谈月儿不由轻咳一声,眉头轻蹙,眼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下一刻便睁开了双眼,只见冯智戴与房俊一脸关切的站在床榻边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坐了起来,急忙问道:”詹石叔叔,他在哪“?房俊不由与冯智戴对视一眼,缓缓说道:”月儿,你先不要着急,现在詹石都老还很安全“。
谈月儿望着二人,神色中不禁出现了一丝无措,自喃道:“詹石叔叔,还很安全”?突然伸手拉着冯智戴,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慌乱,急切的说道:“冯公子,詹石叔叔,他究竟身在何处?请你带月儿见他一面”,冯智戴见她如同失魂般无措,不由慢慢点了点头。三人走出营帐后,远远望着不远处的前军大帐,却见四周都有亲卫守护。
冯智戴与房俊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军大帐,说道:“詹石都老,就在大帐内,但是周围都是父亲的亲卫,包括我在内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这时只见詹石与冯盎联袂同大帐内走了出来,望见三人不禁明显一愣。冯智戴与谈月儿见到二人走了出来急忙上前,一旁的房俊似乎有些出神,不禁落后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