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贪财,二不好色,高风亮节。
虽然已经知晓了这些品性,可每每想到这,杜如晦自己都觉得尤为敬佩。
接着,既然私事已了,那就得来说说公事了:
“世妹,你我之家本是世交,为兄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此时河东之事尚不平稳,抚慰大使不日便到,这一池龙火之事,可有什么眉目了?”
“……世兄见谅,我本是女子,今日商谈并没有受到族老传唤,所以还不知晓。”
“这……”
杜如晦眉头一皱,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动静:
“崔掌柜,龙火池之事,贫道不掺和,可贫道今日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既然决定动工,那么……至少在今年,或者河东有其他破局之法前,此地一应营造不可停工。如何?”
“!!”
“道长!”
“……”
不知何时悄然睁眼的李臻看到了杜如晦后,先是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但马上就看向了崔婉容。
他其实刚才就醒了。
不过却因为一些原因睁不开眼。
而这会儿睁眼后,立刻就把自己的底线说了出来。
这是他刚才想到的,给河东上的最后一道保险。
因为老杜说了这件事自己“居首功”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有资格说出这个要求。
我什么都不要,不管多少利润,你们去争。
但我就一点要求,工地绝对不能停工。
因为不管乱世盛世,这些河东的流民,都是他的最后底线。
而看到了眼神有些疑惑的崔婉容,他又补充道:
“还请崔掌柜跑一趟,替贫道把这件事和大家说了。贫道虽然人微言轻,可若这件事论功行赏,那贫道就希望把赏赐化作这个约定。那日,其实便和崔掌柜聊起来为何来河东时,贫道没说全。贫道来,是与贫道之友的约定……”
一指杜如晦,他继续说道:
“但归根结底,还是心忧这些河东之民。不管是法不责众也好,还是随波逐流也罢,毕竟毋端儿已经死了。但河东这个烂摊子却还要我这友人来收拾。眼下崔掌柜与崔县丞之计,在贫道看来,乃是河东的最优解。所以……贫道也就斗胆提出来这个要求。接下来一段日子,贫道可能会和老杜一起出去游说,游说这些流民前来于栝担当民夫,不敢说全都喊来,但一切外部隐患都由我二人解决,只请崔家、菩提禅院、道门三家能看在贫道费心费力的份上,给贫道一个承诺。这一池龙火的锁闭大阵至少在今年内,一不可缺物,二不能停工。一直干下去最好,但如果不行,哪怕只这一年,如何?”
“没问题。”
崔婉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
说到底,无非就是怕今年河东在秋冬之后,遭遇粮荒,导致饿殍无数罢了。
他求的,就是希望大家都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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