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河村这个地界,刘里长就代表绝对的权威。
里长算是最低级的管理阶层,但也是最直接的压迫者,历史上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被这些低等的胥吏阶层逼迫得家破人亡,这些例子屡见不鲜。古代的胥吏阶层,是一个快被现代历史学家忽略或者说不够重视的一种群体,但这个群体起的作用是巨大的,这些胥吏阶层位卑而言高,禄薄而谋大,掌握着上情下达,下情上达的关键环境,上级管理阶层必须通过他们才能掌握底层人民的生活信息,在这个过程中,有些心怀不轨的胥吏阶层,就有了很多可操作性,有种说法叫“吏治天下”,这个“吏”就是指胥吏阶层,这个阶层数量庞大,地位低微,但是却占据很关键的位置。
明朝里长也属于低等胥吏阶层,是没有权利参加科举考试的一类人。
这里要说明一下,古代有四类人是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这四类人是“娼,优,隶,皂”,娼,指的是倚门卖笑之人,说白点就是青楼女子,特殊业务服务者;优,是优怜的简称,也就是我们唱歌卖艺之人,但这些人在现代社会的地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皂和隶属于同一类人,指的就是在政府中做工,但并非政府正式职员,而是由官府派遣劳动的一类人,也就是指的胥吏阶层,当然,也有很多人志向在此,毕竟有利可图。这四类人,未来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这不能说不近人情,而是封建等级制度森严,不能逾制。
小福贵吃着肉串,满嘴是油,表情享受,陈安生静静看着他,神情游离。苦问二叔二婶无果,陈安生心里不是滋味,在安生娘回来后,二叔二婶聊起这事,陈安生在门边偷听半晌,终于对事情有了个大致了解。
如陈安生所料想的一样,这个刘里长果然是来征收徭役的,自己家还有点存钱,交赋税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能让二叔二婶脸色这么难看的无非就是徭役。
徭役,是指百姓被强制派遣为政府做免费劳动力的制度,例如修运河,修官道等等,有的小伙伴认为免费为国家修建公共设施不是很好很高尚的行为?这话大错特错,在服徭役的时候,有的官府根本不会拿服役者当人看待,只是把其当做一台不停劳作的机器,还有可能受到笞打、侮辱等等,在一些修建运河或者维修河道等地方,还有一定的工作危险性。
隋炀帝修京杭大运河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运河旁伏尸百万,这个百万不是虚词,京杭运河总动员三百六十万民工,一年时间,死者已达二百五十万,所以可想而知,古代徭役对于民众的迫害是巨大的。
但明朝的徭役制度相对改善很多,但只是相对的,对于百姓来说,依旧苦不堪言。在徭役中出现事故,官府会象征性赔点银子,但这些银子又几经转手,到百姓手里的又能有多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还有征收徭役的都是家里的壮丁男子,一旦的农忙季节被征收入徭,那么不仅要面临徭役所遇到危险,还有可能面临耽误农忙,致使收成无几,饿死农桑的情况,所以古代的徭役制度是一项残酷的剥削制度,但明朝的徭役制度自从那位姓张的BOSS重新制定一系列的政策后,才得到质的改善,当热,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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