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慕容九忽然发出惊疑声。
上官海棠诧异的向他看过来,疑惑道:“郡马发现什么了?”
“没有。”慕容九皱眉未答。
而就在这时,玄慈这边忽然出了变故,打到上百棍的时候,玄慈忽然感觉……不疼了?
初时玄慈还以为,是自己命不久矣,开始诵念经文、忏悔因自己而死的无辜。
不过渐渐的玄慈感觉不对,自己分明还没有油尽灯枯!
玄慈先是叹息一声,看向两边行刑的戒律院僧人,然而发现……他们脸上虽然悲恸,但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心中惊疑之下,玄慈主动开口道:“何方高人,暗中维护?虽千恩万谢,但老衲罪孽深重,当不得此厚待。”
听到玄慈的话,在场众僧、还有周围武林人士皆是一愣,丁不三直接开口嗤笑道:“少林的,你们也太狠了?就不能给老方丈一个痛快?”
“就是就是,都给人家打出幻觉了!”丁不四也附和着。
旁人虽未开口,但也是这般想法,哪里有人助他?
不过被这么一提醒,紧接着众人也看了些怪异——怎么刑杖落下,玄慈盘坐的身影动也不动,仿佛……混不受力?
明明周围并没有人,也看不出什么神异……
“啧啧,三哥,我听说衙门里的衙役,都练成了一副重放轻打的本事,犯人交了钱、或是县太爷给了暗示,便能打的极轻,可看起来却像是吃奶的劲儿都用了出来……想不到少林武僧也有这本事?”丁不四持续嘲讽。
玄慈却没有理会旁人,而是垂眸敛目道:“劳请高人,不要再添老衲的罪孽了……行刑弟子,百杖之后不计!之后重新打过!”
正在众人疑惑,究竟是少林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什么玄虚之事的时候,只见丁不三、丁不四身边,那名看起来朴实憨厚的青年,这时叹息道:“玄慈大师这又是何苦。”
“曾阿牛,你插什么话?”丁不三见状,拍了拍这戏多的小兄弟肩膀,结果……手掌却被弹开!
倒不是“曾阿牛”有意弹他,而是此时落杖依旧,这力劲应在了他身上。
而丁不三这么一拍,顿时“曾阿牛”的作态也现了形,恍惚间,众人仿佛看到,地面上一道太极双鱼之形浮现,阳鱼之阴眼是在玄慈坐下,而阴鱼之阳眼,刚好是在这年轻人脚下!
杖杖力道,打在玄慈身上,全然消弭于无形,而应在这“曾阿牛”身上,若不是被丁不三拍了一下,众人还都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武功?这……真的是武功?
而且……阴阳鱼?
太极?
是武当弟子?
武当三代弟子中,不是以“小宋掌门”最强吗?
方证见状,不由得面色一肃道:“小施主收了……武功吧!”
“曾阿牛”见老方丈自己坚持说破此事,叹息一声,地上的阴阳鱼登时散了,同时……接下来一杖,打得老玄慈不适应的一哆嗦。
“阿弥陀佛,敢问小施主,可是武当门下?”方证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时空闻、空性见他已经有些眼熟。
不过终究他的“戏份儿”,比原作少了太多,小有遮掩便没被人立刻认出。
曾阿牛这时摘下头巾,擦了擦脏脸道:“晚辈张无忌,算是……半个武当门下,见过诸位大师!隐藏身份,不过是想少些麻烦,万望见谅……”
武当还在封山,张无忌特地自称“半个”,免得被人指摘。
“少林乃是禅宗祖庭,素来以慈悲为怀,玄慈方丈虽是自愿受刑,但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杖杀其父呢?在下一介外人,本不该置喙,可曾深感丧父、丧母之痛……当年我救不了自己的父母,今日斗胆,请贵寺三思!”
张无忌说完,渐渐想起来张无忌是谁的江湖中人,不由得一阵默然。
本来大家还暗自嘲笑这小子,虽然武功神乎其神,但却不分是非,不过是装好心、假菩萨!
可是想起张无忌是谁之后,众人却说不出话来——当年张无忌父母之死,可还有少林的一份儿,可是今日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