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他……可有说什么?”楚鹿人闻言一愣——没坐地等死,按说不是令狐冲的性格,而且这么一逃,不是就“黄泥掉裤裆”了吗?
“有,他临走前说什么有要事,须得见‘林师弟’,还说回来之后再请罪,此事……此事只有我和掌门师妹、定逸师妹知道。”定静说出了这一节。
至于令狐冲究竟为什么要见林平之,定静也不知道,而且听到这儿,大部分人肯定都当他只是随便找了借口,其实就是畏罪潜逃!
另外此事还有一桩细节,定静虽然未打诳语,但也有所隐瞒——这第二晚其实是仪琳悄悄去放了令狐冲,而仪琳一开始没有想和令狐冲一同逃走,反而想要留在祖师祠堂悔过,是事后“失踪”的。
如此一来,那前一晚是“中了算计”的说辞,也难免令人不当真……
如果是中春药,这才发生了些什么,怎么一向老实的仪琳,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仪琳早就与令狐冲有私情,那究竟是中了春药,还是心中怀春?之前的证词,可信度便都存疑……
楚鹿人听了这话也明白过来,恒山派这时候,还如此“听话”的遵五岳盟主令来福州,只怕暗中也存了寻找令狐冲的心思!
“楚太岁觉得,我们可冤枉了令狐冲?”定静特地多问了一句,她倒不是真想要楚鹿人拿主意,而是想要听听他怎么说。
“不算冤枉,恒山派不是也还没有真的四处通缉他?可见师太们还是行事稳健,心中存疑的,如何能算是‘冤枉’?”楚鹿人捧了恒山派一句。
“这么说来,楚太岁依旧不信是令狐冲所为?”定静也听出楚鹿人话里的意思。
“不错,华山师兄弟本来就少,关系自然也近,那陆大有与令狐冲又是尤其交好的,杀人……总要有些缘由才是。”楚鹿人不管其他疑点,只说起动机。
“当晚令狐冲喝了许多酒,又看到陆大有与我派弟子……会不会……”定静这话没有说透,楚鹿人却也听得明白。
“师太是想说‘嫉妒’?所以又在酒气下动了淫念?那便更不对,且不说我和这人喝过不止一次酒,他每次心情不好时喝多了,都是自怨自艾、废话连篇,可从来没拿旁人出过气。
再说若是真要这么想,那仪琳就是有意作伪证,并且与令狐兄有苟且之事!仪琳小师傅我也见过,论相貌我看恒山这些小弟子,都比不得她秀丽,令狐冲都和仪琳小师傅开开心心的了,吃饱了撑的去嫉妒陆大有?”
楚鹿人这话有些直白,定静甚至不想接茬,不过心里琢磨一下……也真不是没有道理!
“贫尼有一不情之请,楚太岁若是遇到那令狐冲……”
若是换成别人,这怎么也不算“不情之请”,不过楚鹿人刚刚救了恒山弟子,而且本身这人就吃软不吃硬,故而定静也说得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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