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的将领太过贪婪,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历史又总是惊人的相似。
每一次在开国之初的时候,都是一个朝代的官员最清廉的时候。
张不衣开口就是五百斤黄金,这是什么概念?
反正一般人是绝对不敢想的。
“才五百斤?”王不饿斜着眼,有些嫌弃的看着张不衣。
“嘿嘿,五百斤不少了!”张不衣尴尬的笑着。
本觉得自己都已经够大胆的了,结果到头来王不饿还嫌自己开的口不够大。
但就算是用屁股去想,也知道结果的。
“反正牛羊战马是不可能给他们的,用五百斤黄金去换他们几千人,差不多了!”张不衣说道。
昨天他就想到了这些,所以才没敢要的太多。
虽然已经够多了。
再说了,张不衣不也告诉雅鲁了吗!
陛下肯定会给咱面子的,但是给多少,这个俺就做不了主了。
瞅瞅,把人还给你们,这不是最值钱的东西吗?
张不衣已经想到了雅鲁在背后破口大骂的画面了。
人在现在的大汉的确是最值钱的,但是在草原上,牛羊战马才是最值钱的。
那些所谓的月氏俘虏,真正的战士还不到一千,余下的全是老幼妇孺。
说句不好听的,月氏王巴不得那些老人死完呢,正好节约了口粮,现在好了,自己花了大价钱去把自己认为的累赘的人给换了回来。
“他还坑了朕五万匹战马呢,五百斤多吗?”王不饿没好气道。
上次被坑战马的事情王不饿可是耿耿于怀,一直惦记着呢。
边境交易的时候,他就一直交代韩信逮到机会就要坑他们一下。
当然,作为大汉国,脸面还是要的。
就算是坑,也是压低对方的物价,抬高自己的物价,用最少的东西,去换最多的东西。
粮食和盐,在边境的价格已经比国内要高五倍有余了。
但没想到的是,月氏人还是屁颠屁颠的来换,而且还很高兴。
这让韩信直呼见特娘的鬼了简直。
“那咋弄?要不等他把黄金送来的时候,我在改口?”张不衣挠着头。
“算了,好歹也是荥阳侯,朕的禁卫大将军,说话不算话,这要是传出去了,脸还要不要了,亏就亏点吧……”王不饿摇了摇头,然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接着问道:“听说月氏人打算参与到洛阳的修建当中?”
“嗯,是有这件事情,臣听说雅鲁去工部报了名,但具体的事情不太清楚。”张不衣不停的点着头。
作为禁卫大将军,虽然挺威风的。
但实际上……
他就是皇帝身边的八卦小能手。
需要不停的去搜集一些事情,然后告诉皇帝。
而王不饿也最喜欢听这些八卦了,而让张不衣去做这件事情,虽然很大程度的跟斥候冲突了,但却能尽最大可能的保证情报的完整性,正确性。
彭越巴拉巴拉的说着。
事到此处,基本上就可以结案了。
用的是你燕侯的钱粮,那你燕侯就是直接领导者,所以治你的罪谁也挑不出毛病。
而唯一的疑点就是,这件事情燕侯到底知不知情?
又是不是他故意做出来的?
王不饿也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是要为大汉留下法制严明的形象呢?
还是干脆来个杀鸡儆猴呢?
相比较于燕侯韩广,齐侯田儋的势力才是最大的。
整个田氏虽然来了洛阳,但在齐国旧地也还是有不少香火情的。
加上投降时王不饿给了一些优待。
很多事情放在后世其实是根本想象不到的,甚至一个普通人都会看出来这是绝对的不合理的。
但放在现在,他就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汉朝虽然能够掌控燕国齐国旧地,但实际上,在这两个地方,韩广和田儋的话语权依旧很大。
只要他们两个人回去说一句我要造反,不说人人都会响应,至少十个人里面响应三四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坐实韩广谋反的罪名!”许久,王不饿终于做下了这个决定。
很残酷,但也很现实。
所有的证据支持他这么做。
而为了大汉的未来考虑,也需要他这么做。
至于说法制,王不饿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法制不需要在韩广一个人的身上体现出来,况且臧茶用的是韩广的钱粮,仅仅只是这一条,就足够了。
大汉的法制相比较于秦朝法制,相对宽松了一些,也增加了一些人情味和严谨性。
那种见义不勇为就要被治罪的事情,在大汉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为了保持这种心性,汉律将其改成了闻之不报官者,罚三十两。
从办案到定罪,大汉现在的制度不说自己满意,但至少百姓是很认可的。
不连坐,不一刀切,避免了很多的冤假错案。
“诺!”彭越点了点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而对于燕侯韩广来说,除了这个结局,已经没有其他的结局了。
要怪,也就只能怪他自己不老实,或者说,是他御下的能力太差了,是他曾经提拔的人害了他。
王不饿再次提醒道:“不要让人有任何的疑惑,这必须是一件证据确凿的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