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婴与韩信走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路线。
而从作战风格来说,灌婴看似偏软一些,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可以做出一些退让。
而韩信则是刚硬,更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拳头将这片天打出来。
谁对谁错没办法去评判,每种风格都有最适合他的地方。
灌婴的面前就是睢县,砀郡的郡府所在地。
拿下睢县,对楚军,对整个砀郡来说,将会是巨大的打击。
实力上的!心理上的!
而从个人感情方面来说,灌婴并不太希望睢县成为战场,更不希望在这里进行杀戮。
因为两年前,他从这里离开,前往荥阳去寻找自己的梦。
灌婴对于睢县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不希望他毁在自己手上。
跟着灌婴的主力军队很舒服,每日就是标准的行军路程,不会快,也绝对不会慢。
看似跟正常的境内调动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普通。
睢县虽然挂着一个县,但这里却比其他县要大了足足一圈还要多。
作为郡府,他需要一个这么大的地方来充当排面。
一天后。
睢县城内。
军营的某个角落。
几名浑身脏兮兮的楚军士兵杂乱无章的坐在地上,身边随意扔着自己的兵器。
看着人来人往的军营,脸上毫不忌讳的挂着不爽的表情。
“哎,在这么搞下去,咱们这些老家伙们怕是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其中一人开始抱怨道。
“没睡觉的地方,总比让你一个人去打十个汉军要强吧?”有人反驳道。
“老路能打二十个呢!”
“我看是二十根手指头吧,哈哈哈……”
“说的好像你们能打过似的!”被众人调戏的老路也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嘿,老路你还真别不服气,咱们这段时间可是跟毛老弟学了不少本事呢,打不过起码我们能跑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胡吹着。
最近因为汉军突然发动了攻势,让睢县这边大为紧张。
连忙征召徭役进军营,然后进行简短的热身训练。
他们这些老兵们,就成了自由放逐的对象,反正日常训练他们也没少做,十天半月的不训练也不影响什么。
“这第二件事情呢,就是告诉大家,现在他们已经是汉国百姓了,所以免赋税三年。”
“汉军这次出来没有征兆汉国的徭役,甚至粮草都没带多少,所以这第三件事情便是征召徭役,我听到几个汉军在聊天说襄邑百姓的命真好,竟然能被征召徭役。当时我还纳了闷儿了,这徭役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会是命好呢?”
“也就是汉军进城以后还不错,没有烧杀抢掠,都很规矩,我就壮着胆子问了句,然后他们告诉我说,汉人每年徭役二十日,超过二十日的,每两日给粮一斗,汉国境内今年一整年,还没有一人因为战争而被征发的呢。”
“还有这等好事?”
徭役还想挣钱?
确定这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汉国竟然连打仗都不征发徭役?
毛六一一回答了众人的疑惑,有些是直截了当的回答,有些则是言语不清的回答,很是模糊。
但是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出来。
至于毛六的身份,他本就是睢县人,也在睢县守城军中负责传令,前些日子去襄邑传达军令,刚好遇上汉军攻城,也就是毛六回来了,他们才知道汉军出来了。
只有说襄邑为什么没有把消息传出来,答案自然是被中途截杀了。
然后,很快的功夫,一股另类的流言便在军营中传了起来。
这种感觉让人很熟悉,总感觉在哪发生过似的。
“听说了吗?汉军拿下襄邑后就把已经征收的赋税都给退了,还给免赋税了三年呢……”
“汉军征发徭役还给粮食呢……”
“汉军根本就没有想打襄邑的想法,是襄邑城中的百姓联系了汉军,然后暗中杀掉了襄邑的官员,把汉军迎了进来呢。”
“不可能的,襄邑好歹也有几千守军呢……”
“哎,我有个弟兄刚从襄邑回来,事实的情况是,襄邑之所以没有消息传回来,是因为襄邑守军叛变了,他们控制了城池,杀死了官员,把汉军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