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食其位于雍丘西南约三十里的高阳县。
规模不大,距离也不远,但斥候还是有一天的时间去调查郦食其的事情。
萧何心中还有刘邦,这一点王不饿能够感觉的到。
但是王不饿也同样的感觉到了,萧何的决心正在一点点的崩溃。
随着对汉国的了解加深,萧何便越来越坚信,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王上,郦食其除了性格有些张狂,不太受人喜以外,关于王庭政令这方面倒是没有暗中阻挠,反倒是起到了一定的助推作用。”翌日晚上,张不衣将情况告诉了王不饿。
“怎么助推的?”王不饿很好奇。
“他就是对王上的政令讲解嘛,就他那性格肯定不会自己待在家里,这听的人多了,传的人也就多了,传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反倒是最终没他这个当事人什么事情了,据说因为这件事情让郦食其好是一阵生气呢……”张不衣笑言道。
想想也是,郦食其为了能够让自己进入汉王视线,也几乎是用尽了办法。
但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自己虽然是帮了大忙,可传言的最后就没自己的事情了。
而官府现在一是缺人,二是太忙,遇见不好的流言或许会追查一下,但这种有利于官府推行政令的传言,傻子才去费那功夫呢。
然后,坐等被推荐的郦食其扑了空,白忙活了一场。
最后无奈之下,听闻同乡有个禁军士兵回来了,郦食其一番打听这才知道,禁军原来就是汉王的亲兵护卫。
这才找到了那名士兵,好是一番说,这才让其答应帮忙传话。
郦食其是个聪明人,同样也是一个拥有大智慧的人。
先前没有动,那是因为他看出了陈胜不能久,自幼便喜欢观察列国事情的郦食其,自然而然的挑选出了几个优秀的目标。
王不饿还没有称王的时候,郦食其就把他放在了第二位,这排名第一的,自然是项家。
武信君无论文治还是武功都很不错,若是有机会,自然要选择。
但人家早已成名,自己现在去投靠,未必能获得重视。
如果不是知道王不饿是在演戏,萧何真想一口咬上去,狠狠的咬。
萧何觉得王不饿这完全就是在羞辱自己的智商,反正自己是不想陪他演下去了。
伸手指了指早就站在大堂的郦食其,说道:“王上,面前的这幅地图乃汉军最为机密的东西,现在大堂上正站着一个外人呢,您竟然丝毫没有避讳,这难道不是大意是什么?”
“哦~~~还有外人呀???”王不饿故作镇静,后知后觉的看着郦食其,眼神中透漏着浓浓的杀机。
郦食其心中不由一荒,冤枉啊。
明明是你召见我的,现在我来了,一句话也没说呢,反倒是先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真要是被这么处死了,老夫上哪说理去?
郦食其脑筋开足了马力的去思考如何解救自己,忽然之间,灵光一闪,连忙开口道:“臣一心向着王上,此次前来本就是投靠王上的,现在臣怎能算是外人呢?另外萧相先前所言楚国能征善战的大将有不少,臣觉得王上完全不必为此而担忧,臣虽然没有别的本事,但恰巧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臣愿意代表王上出使楚国,去劝降那些楚国的大将来为王上效力……”
毕竟是个玩嘴的人,这要是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就嗝屁了,到了地下那该多委屈啊?
“哦?”王不饿故作惊讶的看着郦食其,问道:“不知郦先生有把握劝降楚国哪位大将呢?”
“臣有把握劝降哪位楚国大将非是臣所言矣,而是大王最需要哪位楚国大将,臣便尽力去劝降哪位大将。”郦食其说道。
眼睛不时的看向王不饿,似乎是在问,现在还想杀我不?
瞅瞅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个人才呀,你需要谁我就去劝降谁,这难道还不是人才吗?
当然,仅是如此还远远不够,那样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说客罢了。
郦食其接着说道:“臣闻赵国旧将司马卬控制着河内郡的一部分地方,王将军虽然可以南下,但司马卬终究是个隐患,大王不妨让臣去劝降司马卬,彻保北方之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