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金筌沉思不语,考虑着该如何拒绝,同时还不能惹眼前这个林子然发飙,然后把他一刀砍了。
虽然中午的时候他带人出逃,没在城头上,但是逃回城后他可是听说了
人家广安叛军只是朝着这个林子然身边打了一个空炮而已,这个年轻的下大夫就是当场发飙,竭嘶底里的叫嚷着反击,据说还差点都砍了他的心腹手下罗麻子。
可见,这是个狠人!
汪金筌安慰着自己:自己是个文明人,没必要和这种莽夫斤斤计较,还是要仔细斟酌语言,婉转的拒绝。
可是这抬头一看林子然,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但就是没敢说出口!
最后到了嘴边,话就变成这样了:“大人,不是下官不想给,而是实在没这么多钱啊!”
林子然却是不以为意:“哦,那现在镇守府这边能拿出多少来?”
汪金筌道:“一千,哪怕是临时找城内的大户筹借,怕也只能拿个两千!”
虽然彻底拒绝的话没敢说出口,但事到临头汪金筌还是给自己留了一部分。
但是林子然却是顿时哼了一声后道:“只有两千?本官可是听说,镇守府最近提前征收秋税了,而且还收了一笔剿匪的摊派!”
汪金筌过去半个月里干了时间,林子然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毕竟青山镇就这么屁大一点的地方,汪金筌前段时间肆无忌惮的捞钱,怎么可能瞒得住。
林子然估计着,这一段时间汪金筌至少也搞了好几千呢。
听到林子然的话,汪金筌哭丧着脸道:“大人,真的就只有两千多!”
他这话倒是事实,这半个月来他们真的就只搜刮了两千多而已。
然而此时林子然却是浓眉一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只有两千?”
汪金筌一听,咬了咬牙:“三千,镇守府全部拿出来,也就只有三千了!”
一边说他一边心里滴血,这三千,不仅仅是把半个月的所得全部拿了出来,就连前段时间剩下的大几百也是都没了。
命苦啊!
辛辛苦苦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捞了五千恒元,结果半个月前被林子然拿走了两千,现在又拿走三千,结果啥也没剩下了。
所以林子然略微沉思后道:“来几个好手,专门瞄准了他们挖壕沟的人打,不要怕浪费子弹,他们一冒头就打!”
对方虽然是在挖壕沟,而且还是躲在壕沟里往前挖,但是总会露头的,枪法如果够好的话,还是能够打到的。
不需要多,打中那么几个就足以让对方投鼠忌器。
罗麻子一听,又是双眼冒光:“大人果然是大人,一想就是想出了这么简单有效的办法,我罗麻子谁都不服,就服大人您!”
林子然自然是又一次无视了他的吹捧!
从中午开始,罗麻子就带着几个枪法好的假兵专门蹲在城头上,见广安叛军冒头就打。
就连林子然也是拿着枪瞄着,毕竟他继承了原身的好枪法,这种远距离射击也挺适合他的。
只是很难打中,因为那些广安叛军也是学聪明了,一直都是猫着腰,躲在交通壕里挖,很少有冒头的时候,就算是冒头了也会很快缩回去。
总体来说,命中率还是比较低的。
反正林子然连续打了十几枪,都是没中,
不用多久,罗麻子就是一声尖叫:“打中了,我打中了!”
林子然回头瞄了他一眼!
叫个屁!
不就是打中了一个敌人嘛,老子昨天连续打死两个广安叛军,老子骄傲了吗?
不理这二货,林子然继续专心瞄准,很快他又看见对方有人冒头,当即果断干脆的扣下了扳机。
清脆的枪声过后,林子然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麻蛋,又没打中!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罗麻子又是叫了起来:“又打中了,大人,我又打中了!”
挖槽!
林子然直接扔下枪,不玩了!
堂堂穿越客,要干就是干纵横朝堂,横扫九州的大事业,这蹲在城头上打老鼠算个屁!
还是让罗麻子这些属下们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