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三个是稳定的三角形对战锤匪,豪格在朝鲜兴许能够返回辽东,时不时的同锤匪厮杀一二。
现在阿济格溃败的如此之快,连他自己的性命都无了。
那多铎自己就处于突前部,锤匪下一步便会缠住自己,同时进兵沉阳。
从辽西到达沉阳的两条大路全都被锤匪控制住了。
可以预见,锤匪会趁着士气高昂,直扑盛京。
多铎站起身来,在房间内不断的走来走去,他有点拿不住主意。
一旦放弃辽阳,回援沉阳,那便会陷入锤匪的重重包围。
关建是辽阳这一点皆是平原,根本就没有地方埋伏锤匪。
不放弃辽阳,那就等着被锤匪各个击破,做困兽之逗。
就在多铎纠结之际,他得到消息。
盘踞在盖县的锤匪将领武大定再次已经向着营口增兵,意图快速攻破营口,奔着辽阳直冲过来。
是战是逃?
守城是守不住的。
不光是阿济格那里粮草不够用,多铎这里也是断了茬。
他以前就因为临阵退缩被众人拿住问罪,多亏皇太极提拔才重新掌握吏部,不在带兵打仗。
如今众人被一个临阵退宿出名的大臣指责,皆是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
代善怒斥一声:
巩阿岱出奇的愤怒,当初他临阵退缩就被夺爵问罪,罚没了许多家产。
现在锤匪大军还没来盛京。
这群善于作战的人,就打算逃跑。
那谁来问罪他们?
就欺负先帝死了是吧?
这他妈的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巩阿岱大声呵斥道:
努尔哈赤、皇太极以及先祖的盛京三陵都会被锤匪破坏。
盛京作为大清的龙兴之地,已经被按在这里了。
谁都不愿意轻易放弃。
但锤匪来势汹汹,他们又不擅长守城。
巩阿岱继续发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谁也没法反驳他。
其实多尔衮是不在乎什么先帝陵寝会不会被锤匪发掘出来,给他整鞭尸这么一出的。
他们这些人今后能不能被埋在陵墓里都是一件不确定的事。
最为紧要是要保存实力,将来才有可能反攻回来。
随着巩阿岱的咆孝声,大厅内是一阵阵沉默。
谭泰站起身来说道:
随着两黄旗的主将们表态,多尔衮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反对。
代善岁数大了,早就没有什么心气。
他实在是有些害怕硕托回来杀了他全家。
岳托、硕托这两个前妻生的的儿子都是仇人。
有后妈必然有后爸,否则也不会父子相处成为仇人,恨不得制对方于死地。
济尔哈朗也为自己逃跑的想法,感到羞愧,于是请命率先出击,打锤匪的先头部队,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大清内部说实在的还是要靠手底下的实力说话。
多尔衮名为摄政王,但是因为两个兄弟一死一逃,已然是实力垫底了。
他再说什么话,众人也不怎么么尊重,想要自己干事了。
面对两黄旗主将的集体发问,多尔衮靠在椅子上,看着顺治小皇帝道:
「我的意思是离开盛京,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长久的支撑战事的发生。
若锤匪大军到了,一旦合围成功,把战争的主动权拉进他们擅长的阵地去,你们打听打听去,锤匪最高纪录便是一日攻克九城,盛京比北京更加难以攻克吗?」
福临也听不太懂,但是他却是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有了顺治的发话,两黄旗将军们大喊着陛下英明神武之类的话。
大玉儿眼里充满了担忧之色,她明白多尔衮话里的意思。
大清面对锤匪的攻势是完全守不住盛京的。
谭泰等人也皆是有着阿济格的想法,我大清绝不可能战败,那是锤匪没有遇上我!
只要我领兵出战,情况一定会好起来的。
多尔衮见顺治都说了话,他只是站起身来郑重的行礼道:
代善张了张嘴,他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拄着拐杖回家去了。
谭泰等人便开始谋划如何进攻锤匪的先头部队,吃掉他们。
多尔衮站在宫殿外,听着蝉鸣,总是觉得十分烦躁。
本来当上摄政王想要大展拳脚,结果被锤匪一波接一波的暴击,搞得毫无还手之力。
【鉴于大环境如此,
现在那帮脑瓜子里都是肌肉的两黄旗都统们,竟然想要去同锤匪硬拼!
他们打的过我兄长阿济格吗?
大玉儿捏着手绢一时间难以接受,她还未曾见过如此垂头丧气的多尔衮呢。
多尔衮并没有看向她,平静的陈述道:
「留在盛京我大清就没有重新崛起的机会,只会同大明一样被贺今朝所灭。
若是我们退入建州卫甚至更远的地方,贺今朝他想要覆灭大清,就得花费数十年的时间。
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