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卑职无能,还请大人救我成州百姓!”
跪向沈钰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只是几下,马明昌的头上就已经是鲜血淋漓。
而后,马明昌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猛地一用力,鲜血瞬间飙射了出来,将地面染红。
这匕首他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却一直没有胆气真正去做。如今,沈钰一来,他已经没得选了。
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夫,有些事情一步退,日后就得步步退,直到最后退无可退。
可人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负责,懦弱并不是借口。
“夫君,夫君!”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随即响起,沈钰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这时候的马明昌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轻轻叹了口气,也许马明昌并不是主动投靠的,但他的懦弱却导致了整个成州以极快的速度沦为百草门的后花园。
无数百姓因此而死,不知平添了多少白骨,这些他都责无傍贷。
再度看了马明昌一眼后,沈钰就离开了这里,转瞬间就来到了一座占地极广的庭院中。
这里亭台楼阁起伏,气势恢宏,不差那些最顶尖的家族分毫。
而这里此时此刻正在进行这一场婚礼,从程漠叔的记忆中,沈钰知道今日大婚者,就是百草门少门主与成州第一家族宁家的大小姐。
这时候基本上成州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大家都得给百草门面子。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百草门的控制下,谁敢说半个不字,就等着被破家灭门吧。
如此看来,程漠叔这个第一个投诚的人,也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的权利。
在人家看来,他就是一条狗,或许连狗都不如。
这城中百草门少门主与宁家大小姐之间的联姻,他连来参加的资格都没有,连门都进不去。
也难怪他会意难平,上马明昌那里找存在感。或许,也只有在欺负欺负昔日老上司的时候,他才能将自己内心的愤懑发泄出来。
不怪他记忆中核心的东西基本没有,合着是根本没进去到核心圈里面。
在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时候,还一副想要用自己知道的秘密来换命的架势,其实就只是在坑骗,事实上他什么都不知道,能骗一点是一点,能活一刻是一刻。
从头到尾,百草门只是在利用他,等利用完了,他身上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也就一脚踹开了。
哪怕他表现的再忠心,百草门的人也不敢把他纳入核心,就是简单安排一下就把他束之高阁了。
毕竟,一个说背叛就背叛的人,谁也害怕有朝一日会不会轮到自己。
这些日子,程漠叔也就狐假虎威一下,借着百草门的威慑欺负欺负马明昌这个被困于州衙,对外面的情况一知半解的知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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