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事情,他们一没偷二没抢三也没硬逼他,这一点所有人都可以见证。
虽然这事情做的不地道,但法理上起码没问题。就算是别人指指点点,他们也不少块肉,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若是杀人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杀人偿命,自古皆然,这可是要命的罪!
“闭嘴!”冷眼看了他们一眼,沈钰淡淡的说道“继续说~!”
“娘,不能再说了!”
“本官让你们闭嘴!”冷哼一声,恐怖的气息一闪而逝,两兄弟直接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抛飞出去,摔出了老远。
瞬间一股巨痛自浑身上下传来,这兄弟两个感觉五脏六腑都好似破碎,全身都说不出的疼。
一时之间,他们只顾得上疼得哼哼,哪还顾得上其他。
“继续说!”
“我本想当时就把整个谷家的东西全部偷偷转走的,可谷家的那个老东西只是不知所踪,万一要是回来,我们必定性命不保!”
“所以这一切我只能偷偷做,暗中用谷家留下的钱财资源,尽心尽力培养我的两个儿子!”
“现在我的两个儿子也大了,二十多年过去了,谷家的那个老家伙也绝对回不来了,我这才敢动手!”
“可谷秀才把所有家业转给我两个儿子的当晚,喝的酩酊大醉,醉后才说了实情!”
“原来他们家一直以来都在帮别人保管着一样东西,谷秀才还说哪怕是谷家家业全没了,这样东西也得留住!”
“我让他把东西交给我们保管,可是他死都不肯,他凭什么不肯给!”
说到这里,妇人脸色狰狞,哪还有一点点之前的温柔。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让人看的心颤,看的谷秀才感觉无比的陌生!
“整个谷家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不,哪有什么谷家,只有彭家!”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两个儿子的,他凭什么不给!不给,就打到他给,狗一样的东西,也敢跟我们讨价还价!”
“噗通!”当听到妇人的话后,谷秀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依旧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无法想象,往日那个对自己嘘寒问暖,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副面孔。
原来自己在她面前,就跟狗一样,说不定还不如狗呢!
苦笑一声,谷秀才的心这一刻彻底死了,他这后半生是全部被这个妇人掌控在手中。
一直以来,他还以为对方是好人,是真心为他着想的。可笑,真是可笑啊!
“贝县令!”
“大,大人!”
“跟我说说,杀人是个什么罪名?”
“这,回大人,杀人偿命,死有余辜!”
“很好,那还愣着干什么,拿下!”
“不能拿,不能拿!”挣扎着站起来,彭家兄弟忍着剧痛急忙阻拦道。
“大人,我娘她重病在身,她糊涂了。她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最善良了,她怎么会杀人。谷秀才,不,父亲,父亲!”
“你说句话啊,你难道真要看着我娘被问斩么,你告诉大人我娘她只是因为重病乱说的!”
“呵,还真是母慈子孝,好一个感人肺腑的画面!”冷哼一声,沈钰直接喊道“贝县令!”
“大人!”
“跟本官说说,这些年彭家人有没有贪赃枉法,欺压良善?”
这话沈钰就是问问,就彭家人这德性,怎么可能有好。一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那都不是好东西。
看得出来,彭家绝对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家教也是相当可以!
兄弟两个一个当官一个组建了帮派,这是打算黑白通吃,想法设法的压榨百姓啊。
“这,这......”低着头,陆河县县令贝石满头冷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应该没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做应该没有?”
“你堂堂一地县令,难道连自家事情都一点都不清楚么?”
“大人恕罪,下官,下官老眼昏花,精力实在不济,这才选择了告老还乡!”
颤巍巍的跪了下来,陆河县县令贝石小声说道“县里的事情下官大都是交给彭县丞去做的,很多下官也不清楚?”
“不清楚还是不敢说,是不是怕连自己一起牵扯进来?”
陆河县县令的表现沈钰是看在眼中,这要不是一丘之貉,他名字倒过来写!
“本官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实话!不然本官要是查出什么,可跟你说出来结果不一样,到时候可就.......”
“这,这......下官,下官!”跪在一旁,县令身子都快完全贴在地上,冷汗滴答滴答的流着。
自家事自家知,他那点破事完全经不住查。完了,捞了一辈子,怎么临了临了还能遇上这样的破事。
他为啥要告老还乡,继续当县令不香么。还不是因为沈钰这个巡察御史在南疆大开杀戒,杀的他都不敢待了。
都是贪心惹的祸,他就想着能多待一天算一天,能多捞一点算一点。早知道,他就早两天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