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让我哭不出来了!
文厚早早酝酿出来的悲切之意,被大哥文岱的这一番迷惑操作,彻底给整没了。
不仅不想哭,他还想笑,只是人太多了,文厚觉得有些尴尬。
“厚弟。”文岱死死的抓着堂弟的胳膊,仿佛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道:
“不用给我报仇,可二弟的仇,你得报!”
文岱说完之后,颓然的松开胳膊,然后安详的闭上眼睛,躺在堂弟的怀里,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赵云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打破这兄弟情深的场景,只能无奈的摸摸鼻子,活了大半辈子,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文厚同样有些尴尬的抬头看向四周,发现其余士卒脸上也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神情,急忙低头一瞧,冷不丁的觉得大哥他脖子上的伤口都不流血了。
没过一会,文岱的鼾声便在街道上响起来了。
赵云突然有些心疼方才那些死死护着文岱的亲卫。
方才以为他会像个男人一样自杀,宁死也不堕文家的名声,倒是会让赵云称赞一声好汉子。
可如今瞧着他这番行为,大概是第一次自刎,没得经验。
可他睡着了,倒是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让人觉得荆州名将文聘的教育极其失败。
他到底是怎么培养儿子的?
“赵将军?”文厚抬起头来,轻声问了一句。
“先把你大哥关进县衙的牢房当中,在说其他。”
赵云挥了挥手,对于文聘的儿子,实在是提不起重视的兴趣。
“喏。”
其余一百多的降卒瞧着他们的大公子酣然入睡,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文岱又累又困,进了汉阳县,又造此变故,无力回天。
本想自杀了事,却不料手法不够娴熟,由自杀自动转换为入睡模式。
文厚则是差人找个木板来,至少不要让大哥在这里惊醒,免得他尴尬再次想要寻死。
赵云挥手让人把死去的士卒好生埋了,打扫街道,为了以防万一。
不过听着翼德入场了,若是在让文聘逃走了,那便不是翼德了。
至少手里攥住了文聘的儿子,赵云这才开始写信。
至于文岱则是被抬进了昏暗的牢房当中,继续入睡。
文厚交代狱卒莫要打扰,待到他大哥醒了,差人来叫他。
出了此等事情,想必文家的名声必定会下落。
赵云写完信之后,便把差人把信急忙送往荆城,又给后方调度的诸葛军师写了一封信,完整的汇报了一下,江夏郡的情况。
汉阳县的牢狱当中,文岱慢慢转醒,瞧着昏暗的场景以及有些难闻的气味,倒是符合了他心中对死后世界的构想。
文岱摸摸自己的脖子,发现伤口已经变小,若不是有些血渣滓,他都分辨不出来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大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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