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香河县城外,已经码了整整一个镇的近卫军兵力,合计一万五千余人。
旌旗直接绕了香河县城一圈。
火炮也在县城各处城门摆了数十门,个个炮膛又长又粗。
宽阔处也摆满了重骑兵、横刀立马、威风凛凛。
更刺激的是,一排一排的步枪兵正持着燧发枪,整齐一致的如湖面荡开的波浪一般,很有节奏的在往里缩进。
康喀尔拜虎看着这一幕,当即怒瞪了应运卿一眼:“明军明显是有备而来,你看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毫无长途救援的疲惫之感,很明显,有人提前告知了你们皇帝,让其提前在这附近埋伏下了大军!今天,本台吉将不得不因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应运卿尴尬地笑了笑,只道:“请台吉恕罪,在下也只是听老爷的命行事,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康喀尔拜虎没再理会应运卿,只举起刀,喊道:“冲出去!”
彼时,数千蒙古骑兵便朝明军阵营冲了来。
而明军这边依旧是密集发射着火炮炮弹。
同时,待这些蒙古骑兵冲近后,大量燧发枪步兵开始直接排队枪毙。
于是,这些蒙古骑兵成批成批地倒下。
然后,大明重骑兵也排成一排,排山倒海一般朝这些蒙古骑兵冲来。
最终蒙古骑兵架不住大明这种步骑炮结合的战术,到最后只剩下数百骑时,也依旧没有冲出包围圈。
“这是什么新战法,其火器厉害至极,我大元铁骑难以对抗!”
康喀尔拜虎因此不得不率领剩下的蒙古骑兵,跪在地上请降。
应运卿、戴以慧等人自然也跟着落入了明军手中。
……
“陛下!香河县传来最新战报,突袭香河县的五千蒙古骑兵已被近卫军第一镇尽歼,且活捉了台吉康喀尔拜虎等胡虏,另有投敌知县应运卿与戴以慧、费照两士子被擒,这两士子皆是孝廉。”
掌五军都督府枢密院的熊廷弼此时向朱由校汇报了起来。
原来,朱由校早已通过锦衣卫提供的情报得知近期蒙古林丹汗勾结北方汉人大族破关,且派了五千铁骑由台吉康喀尔拜虎率领为先锋,突袭运河边的香河县城。
“很好!朕的地盘可不是那么好来的,敢来,朕就让他来个有去无回!俘虏的虏贼汉奸全部押解进京待审!”
朱由校豪气干云地说了一句。
接着,朱由校又问着熊廷弼:“香河县的士民们怎么样,有多少伤亡?”
“回陛下,据报,因我近卫军第一镇赶到及时,所以伤亡不多,就五十来人伤亡,另外,有一批刚从天津城来的皇庄学子,正巧在香河县驿站暂歇。”
熊廷弼一说到这里,朱由校就神色凝重起来,忙问:“你是说,一批皇庄的学子在香河县城?!”
熊廷弼点首。
“情况怎么样,有多少伤亡?”
“林丹汗、冯铨,这些混蛋,朕要把他们千刀万剐!这些人可是朕花不少钱粮培养了五年的宝贝!”
朱由校问着就直接推开了眼前的案桌,拳头紧捏。
熊廷弼对此颇感意外,他记得自己皇帝陛下在得知蒙古铁骑入关后都没这么激动,却没想到在得知有皇庄学子在香河县城时而如此失态。
熊廷弼不得不忙颔首回道:“陛下息怒!据报,皇庄学子们守住了驿站,且还射杀了一名胡虏,无一人伤亡!”
朱由校听后这才恢复了理智,且有些惊讶地笑问起来:“是吗,消息属实?”
“臣不敢隐瞒,皆是卢参将所报内容,臣未敢漏一字,陛下亦可传东厂来问。”
熊廷弼回道。
“传东厂!”
朱由校说了一句,就把熊廷弼手里的卢象升战报拿了过来,亲自看了起来。
没多久,魏忠贤就赶来了这里。
朱由校向魏忠贤确认了一下,便得知,这一批皇庄学子果然在胡虏来时表现出了很难得的镇定,且真的射杀了一名胡虏。
“到底没让朕失望!这些学子中,是谁射杀的胡虏?”
朱由校问道。
“回皇爷,据东厂在带他们的内宦中的线人报说,是一名叫唐爱明的天津学子!”
魏忠贤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