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琥是嘉靖四十二年就开始守边镇的老将,善出奇谋,时人皆称其文武双全,在山西镇守任上以奇谋破土官张同勾结鞑虏之叛,后因年迈致仕。”
“这骆尚志是南兵猛将,善使火炮与火器,其所练浙兵得戚家军之精髓,在平壤之战中是攻上平壤城的第一人!后因北兵所妒,不为时任大司马所喜,所以辞官归隐。”
“这牛秉忠致仕前为宁夏总兵官,善统骑兵,身经百战,斩敌首千级,镇守宁夏十余年间,鞑靼不敢入侵!”
“这陈策善统水师,曾率麾下广东兵随总兵陈璘统援朝,在露梁海一战中击败倭寇水军,后又剿灭珠池盗李茂有。”
“这秦良玉本为石砫宣慰司宣慰使马千乘之妻,后马千乘被诬致死,其子年幼,故而由秦良玉承袭其夫位,万历二十八年杨应龙作乱,秦良玉与其丈夫连破杨应龙叛军七个营寨,为南川平叛中战功第一,其麾下白杆兵尤善步战!”
徐光启说完后就看向了朱由校。
朱由校听后甚为欣悦地点了点头:“有善出奇谋的,有善操火炮火器的,有善统骑兵的,有善水战的,有善步战的,爱卿这份名册真是思虑周全,颇有远见,当立即拟成奏疏呈上,朕得尽快召这几位国之柱石进京!”
徐光启忙兴奋地拱手道:“臣遵旨!”
“我大明底蕴非凡,自太祖以来,良将迭出,何等顽敌没有见过,何样险境恶战没有经过,区区东虏,只要我们自己不乱来,就不会解决不了!等这五将进京,就开始训练兵将,到时候两位爱卿也任讲武堂总训导官,负责教习兵将思想!”
朱由校继续说了起来,且给孙承宗和徐光启下达了新的任务。
而孙承宗和徐光启皆领旨称是。
接着,朱由校就问着孙承宗:“爱卿的开辟财源一事想得如何?”
孙承宗和徐光启相视一笑后就面向朱由校拱手道:“回禀陛下,臣思之再三,认为当效宪庙旧例,设皇庄皇店,然后以其利募军养兵,但若直接设皇庄皇店未免有损陛下圣名,故而臣建言,改皇庄皇店为官庄官店,即兴办官营之业而取天下之利养天下之军民!”
杨涟刚端起左光斗为他斟的酒就叹了一口气。
左光斗见此不由得再次劝慰道:“杨公不必过于挂怀,此事也算是命中一劫,只要无愧于心,对得起大明江山社稷,贬谪又何足哉!”
杨涟因此抬头看了左光斗一眼,心想贬谪的不是你,你哪里知道一个月前还是为先帝信任的顾命大臣转眼就成阶下囚被贬蛮荒的滋味。
但杨涟自然不会如此说,只道:“话虽如此说,然胸中抱负自此付诸东流,也不知当与何人说!”
同杨涟一起离京的魏大中也因此叹了一口气:“也罢!左公说得对,这也是命中该有之劫,说起来能死里逃生就已是皇恩浩荡,全赖他方从哲求情,等过些日子,我就辞官归隐,再也不踏足这官场是非了!”
同来送别的汪文言则叹气道:“幸而你们只是被贬官,以后这朝廷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汪某已得知确切消息,大内的东厂提督换了人,此人名唤魏忠贤,靠巴结客氏上位,此人一上任就拿了冯三元,还连夜拿了魏朝,抄了魏朝的家!”
同为东林党的官员惠世扬听后大惊:“竟有这事?”
汪文言点了点头:“据闻,魏忠贤和魏朝因争抢客氏而起争执,而当今圣上甚宠客氏,竟因此从客氏之意,让魏忠贤代替魏朝提督东厂,于乾清宫听用!因此事,内相王安也不得不告病在家,司礼监大有被此人把持之嫌!”
接着,汪文言看向素来与熊廷弼有矛盾的吏科左给事中姚宗文,道:“如此下去,将来必是魏忠贤把持内廷,而这魏忠贤一提督东厂就矫诏拿了冯三元,明显是因冯三元弹劾熊廷弼一事,可见这魏忠贤早就和熊廷弼与方从哲等人窜通一气!要擅权乱政!”
姚宗文听后当即面露惊骇之色:“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