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方从哲和汪应蛟已经先回道:“吾皇圣明!”
方从哲自然是因为唯皇帝之命是从。
而汪应蛟则巴不得皇帝不赐田给外戚以免影响朝廷税粮收入,所以就都称回道圣明起来。
孙如游见此也只好回道:“遵旨!”
接着,朱由校又道:“这赐银也不必一次性发放给他们,还是由户部先代为保管,以免他们自己存这么多银子被盗,告诉他们,需用银币时可持圣旨来取用,直到五万两取完为止,但要标明用途。”
现在大明还没有官办银行,所以,朱由校只能暂时让户部充当部分银行职能。
而朱由校不让外戚一次性拿走赏银,也是为了便于控制这些外戚,防止外戚拿着大笔银子去放高利贷、大肆兼并田地。
所以,朱由校要求他们用多少赏银就取多少赏银,还得标明用途,一旦用途不对,朱由校完全可以找理由冻结其赏银。
在朱由校看来,这样即便自己的老丈人也像历史上的崇祯老丈人周奎那样抠门的话,自己真到了需要外戚捐款的时候,也不用看他脸色,直接先挪用其赏银再说。
……
“赐银五万两!但不能一次性取用,每次取用的时候,得标明用途,也就是说,你要花这笔银子,皇上得知道你是怎么花的。”
张国纪接到封赏旨意后就对另两位国丈王学和段黄彝说了起来,他是监生,。
王学听后不禁“啊”了一声,然后颇为失望道:“我还想以为能得数千亩田呢,结果没曾想到是银子,不过银子也没啥,反正我也是想靠买田换银子去买个女人暖床,你们不知道,良妃之母走得早,这些年,我怕良妃受委屈,就没再娶老婆,别人也嫌弃我有个女儿,可现在我女儿成了贵妃,我也算飞黄腾达了,可以娶个女人进门了,可谁成想,皇上要这么做,那岂不是我要买个女人进屋的话,那皇上就会知道?皇上一知道,良妃就会知道,那她岂不会埋怨我这个当爹的?”
“没错,银子放哪儿不是放,我现在担心的是皇上让不让我们取。”
段黄彝说了起来。
“这倒不会,君无戏言,这圣旨哪能说假话,不过,我们可以现在就去试试。”
张国纪笑着说了起来。
王学直接给了自己儿子一下:“买什么买!钱怎么能乱花呢。”
王学说着就往一椅子上坐了下去,结果椅子直接垮掉,而他也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王坤忙拉起了王学:“我就说嘛,爹,您看这椅子,的确不能用了,这官宅估计是闲置太久了,都老的不像样了。”
“不买!修修就能好,你爹就是干木匠活的,哪能去外面买呢。”
穿着四品文官官服的王学说着就干脆坐在地上,把垮了的椅子翻了过来,说道:“你去把我带来京的工具拿来。”
而段黄彝这里则问着一名少监:“余公公,这宅子能卖吗,或者能租吗?”
说着,段黄彝就道:“我想着我将来住在京城也没啥意思,什么都要买着吃不划算,而且家里还有十几亩地没收拾呢,这官宅放在这里也是百放着,不如变成银子。”
“这是皇上赐的,您不能卖!”
这余少监回了一句。
“这样啊!”
段黄彝听后只得放弃这个想法,只道:“那也还是得回去,只是这回南京又得花钱。”
这时候。
一小吏走了来,问道:“请问可是国丈段老爷的宅邸?”
“就是,怎么了?”
段黄彝问了起来。
“我们是奉大司马命来接您们三位国丈去科学院的,皇上不是封您们三位国丈做了科学院的官嘛,说您们可以去那里选几件事做,您们也可以选择在那里吃住,马车在外面候着呢,不知国丈您愿不愿意去。”
这小吏回道。
“吃住?你是说,你们那什么科学院包饭?”
段黄彝抓住了对方话语里的关键的地方,摸了摸有些叫的肚子,忙激动地问了起来。
“回国丈老爷,是的,我们科学院有专供院里官员膳食的地方。”
这小吏回道。
“去!我这就去!正好饿了,你说那里还可以住是吧,我以后也在那里住,皇上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这段黄彝忙走了过来。
很快,段黄彝就来到科学院且也见到了张国纪和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