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一个个都是夜猫子啊!
夏天搂着叶伯煊的胳膊嘟囔着:“我都饿了。”
夏天脸色红润,抿了抿小嘴唇,以示饿得都快要忍不住啦。
叶伯煊摸了摸肚皮,他也是。
一个个吵吵闹闹的,连续两顿饭都没有吃饱。
别人家吃不饱能算成是“自然灾害”,在他家吃不饱是“人为的不负责。”
都这个时间段了,外面也没个饭店,就是想吃碗热乎乎的面条也得靠双手劳动创造。
不劳动,吃啥喝啥,一会儿还咋继续那啥!
叶伯煊想了想化作行动,虽然不愿意起身折腾吧。
他光着膀子爬了起来,忍着打冷哆嗦的神态,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裤子,起来后先捅了捅炉子。
夏天紧跟着也围着被子坐了起来。
手伸进被窝里掏啊掏,她的衣服是在脚底下的,每天睡觉前,叶伯煊都把她脱好的衣服放在那热着。
“你起来干嘛?”
“你会做啊?”
小两口穿过黑暗的院落,“吱呀”一声,打开了厨房的门。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夏天一跃蹦起,转头伸长胳膊搂住叶伯煊的脖子,惊叫着死死地拽住叶伯煊的衣服袖子。
说实话,叶伯煊也被吓了二跳。
任谁谁都得那样儿。
一跳是媳妇的大嗓门,二跳是被大舅哥吓着的。
夏秋拿着手电筒,正猫着腰四处照着,听到开门声一回头,手电筒放在脸边儿照着门口……
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
“哥?”叶伯煊无语了。
夏秋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道:“你们咋也起来了?”
夏天连续拍打着心口处,啪嗒一声,打开了厨房的灯。
“哥,你偷偷摸摸地做贼呢?这有灯不开用什么手电筒啊?”
夏秋把手电筒扔在一边儿,嘟囔道:“我这不是饿了嘛,怕吵醒爹娘。”
……
夏天切着皮冻。小毛切着羊肉。切完又扒了个白菜芯。
美其名曰,他们要小聚一下,吃顿火锅、喝几口。
但哪有火锅啊?
夏秋把木头柈子往灶坑里扔着。大锅里面的水沸腾了起来,叶伯煊把羊肉和菜芯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
叶伯煊有点儿嫌弃,这明明是大炖菜,闻起来有点儿糟糕。
小毛两手搓着围裙。怕叶伯煊吃不惯,笑着解释道:
“咱东北人就这么吃。你就假装当、当火锅吧,一假装,得,味儿可好啦!”
“来。哥,嫂子,喝一口。”叶伯煊举杯。特意没喊夏天,怕那位待会儿耍酒疯重复锁门。
夏秋很乐呵。给小毛夹了口菜,还不忘招呼着夏天:
“来,老妹儿,一起来一小盅。”
叶伯煊抿抿唇,没制止。
夏天三盅白酒下肚,捧着小盆儿坐在板凳上白话道:
“嫂子,我跟你说哈,你带队干工程得打出口碑,那玩意儿摸不到看不着,但很有用。口口相传,在那个圈子混开就顺溜了。别人信的着,你活儿就一个跟一个来。我那皮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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