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
嫌弃我!
什么人吖!
“嗯。”他淡淡地点头。
语调忽然悠悠一转,“但是湘夫人是河神,跟水鬼不是一个概念。你看过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没有?
里面的水鬼叫“禁婆”,是被人奸、杀的年轻女子,其尸体被投入水里,积聚怨气形成了水鬼。
据说通体雪白,一丝不挂,没有五官,整个脑袋都是湿漉漉的头发,常常浮出水面诱惑男人,然后以头发缠杀,吸尽阳气。”
他声音幽幽的,像一个百岁老人跟孙子讲一个古老的故事。
听得我心里发毛,背脊生寒,头顶痒得钻心,脑袋上那头及腰的长发好像长了钩子缠绕到我心灵深处去。
“哎呀,别讲这种恶心的事情。”
我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凉飕飕地,阴风阵阵,不自觉往他身边靠近了一点。
他鼻腔里溢出一声淡淡的冷笑,“以前只听别人说手无缚鸡之力,可是看见你,才知道还有“手无撑伞之力”这一说。
何况胆子也小,禁不住一点事,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进军校?”
卧槽,原来还在这儿等着我。
故意吓我!
就想说明我不适合进军校是吧?
贼心不死,真是贼心不死!
我扬眉,不服气地看着他,“谁说我胆子小!”
他好笑地低头凝视我,“我说你胆子大。”
好呀!
现在说反话了。
“我今天晚上要看鬼片,别打扰我!”
他不禁失笑,“请便。”
走在风雨里,我抱紧腰身,生怕沾上一滴水,没想到水也有这么恶心的故事,光膈应反胃去了,却没注意到头顶的伞已经往我这边倾了一大半。
男人另一边的肩膀已经湿透。
“你衣服是不是太薄了?”走到一半儿,他忽然冒出这句话。
我愣愣地,点头,“嗯,是挺薄。”
风衣修身的哇,要风度就不要考虑温度。
他没说话,另一只手缓缓伸到自己上衣拉链处,将银色拉链缓缓拉下,悄无声息地脱下外套,搭在我身上。
我顿时吓得身子一僵,像披上了野兽皮一样。
“那个……”
他微不可闻地低吟,“嗯?”
我吞吞吐吐道,“谢谢……”
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晰好闻,一点都不像别的男生,因为青春期汗腺发达,内分泌加剧,身体里总是散发出浓重的汗味。
淡淡的,有点像薄荷。
看来还是个洗衣服洗澡小能手。
只是穿上,我才发现另一边已经湿透了。
抬眼瞧了瞧头顶的伞位置,啧啧,伞面上简直写了夏雪宜专属。
我又往他身边挪了挪,两个人手臂都叠加在一起了,“你伞歪了。”
他闻言,不动声色地扶正。
我们之间好像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里。
遇见万国正是个意外,站在门口,他正要进去,伞被风雨给哗地掀翻了。
我噗嗤一笑,指着前面的人对身边的男人说,“喏!手无撑伞之力。”
他面无表情,但还是看得出嘴角微微有点抽搐。
没想到我笑声太大,把前面的万国正吸引得转过来。
窘迫地盯着我,又瞧了瞧夏雪逸,“阿雪,这么巧。”
我笑嘻嘻地打招呼,“国正,你放假啦?”
军校大一真的惨呐,夏雪逸昨天就放假了,他等到现在。
他点头,不好意思地笑,“对,你怎么没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