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壶酒,二十年!
他为了迎接二十年后的一场大血洗,竟然从十岁开始等待,以美酒相伴,麻醉自己的痛楚,掩饰自己的仇恨,欺骗自己内心的荒芜,就这么足足等待了二十年!
他在假象里成长,茁壮,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
甚至蒙蔽了我,一个重生的人,那一颗布满尘埃的心。
我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我自己,他是因为进了军校,因为认识了秦若阳,所以才会不断暗黑化,才会不念旧情地做出那样的行径。
却原来,我只是自己在骗自己。
清醒吧!
夏雪宜!
你永远打动不了一个醉梦的人!
我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滚烫得难受,连衣长裙上身的纽扣被我一股脑儿全部解开,依然不得其法。
我索性爬起来,借着醉意朦胧,爬到了两扇窗前,伸手猛地推开窗子,霎时间一道惊雷划过,炸裂之声,彻然震惊了我!
脑子里前世光影若梦纷沓而来,那段尘封的记忆,接踵而至。
没有精神病院,没有那些无良的医生护士,也没有了那群疯癫成狂的精神病人。
只有十年里,每一个雷雨夜,我一个人窝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吓得瑟瑟发抖。
身边,连一只狗都没有。
他真的待我不薄吗?
夏雪逸!
你还是欠我的!
前世他来精神病院看我的时候,对我说,“你父母养育了我十年,我养育了你十年,两清了!”
不!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
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一抹景象,我疯癫着冲上前,扯住那个冷漠的男人的肩膀,他洁白熨帖的衬衣被我抓皱,被我撕破,被我一条又一条地拉扯。
我狂乱地摇着头,“不!你还是欠我的!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么?”
黑暗里,冥冥之中,竟有人在说话。
我捂着脑袋,一行滚滚热泪酸涌而下,“你还欠我幸福!”
牧师与上帝为证,那前世教堂许下的誓言,形同虚设,几近化为乌有。
我虽放纵任性却从未有过一刻背叛婚姻与亲情的念头。
十年,我清冷孤寂在浮华浪荡里虚度了十年,却没有一刻背叛婚姻脱离苦海的念头。
“你还欠我幸福!”
我哭哑着嗓子,捂着快要炸开一样的脑袋,痛苦得要命!
黑暗里有一双手抱住了我,我晕晕乎乎间,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个男人,他竟然从精神病院地长廊里再度回转身,重新走向我。
他一把抱住了我。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惊艳了一段盛夏!
雪白的光线划过,男人不可置信地抽了一口冷气,黝黑如黑曜石的眼睛顿时放射出幽深的淋光,像月夜下的孤狼。
在他的视线下,少女微微敞开的胸襟里雪白的沟壑与吹弹可破的肌肤清晰可见,滚烫的呼吸依旧在耳边此起彼伏。
那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曾几何时还曾出现在他手下,两团柔软仿佛是天生为一个孤独的孩子准备的玩具,只是一不小心地一个碰触,就已经再也情难自禁。
浓重的喘息里,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将自己已经破碎不堪的衬衣彻底扯下,赤、裸着上身重重地将人压在柔软的床上。
少女系的小床被压得嘎吱作响,男人低沉的喘息却更加惊悚。
“给我!”
带着颤音的命令式的声音,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娇憨的鼾声。
带着没有回应懊恼,男人孩子气扑在那片雪白的胸脯上,狠狠地咬噬了一下,顿时一声痛呼打破了沉寂,少女翻转了身体,软绵绵地倒在男人怀里。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涸,又一轮的痛楚袭来,那撕裂般的痛楚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那里,来路不明的物十似乎要入侵那里神秘的领地。
“干嘛?”
娇憨到极致的孩子般的呓语,换来得却是更加执拗蛮横深入。
“嘶——痛!”
眼泪像泪串儿似的滑落,还没流到下巴已经被湿湿软软的一条舌吸吮去。
百思不得其法的冲撞似乎丝毫没有缓解他的痛楚,他全身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已经到了燃点。
借着醉意之下,最后残存的三分理智,他狠狠地抽回身体,跌躺到另外一侧,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