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杜飞没喝出好,许大茂更是愁眉苦脸的,直吐舌头:“嚯~这什么玩意呀!喝着还不如二锅头呢~”
杜飞笑呵呵道:“那我给你买瓶二锅头,换不换?”
许大茂撒撇嘴:“净寻思好事儿呢,谁跟你换。甭管好不好喝,这家伙,他贵呀!”
俩人一边闲扯一边喝酒。
不一会儿,娄小娥吃完就下桌,上里屋歇着去了。
剩下杜飞跟许大茂俩人,说着说着就拐到了当前的形势,许大茂表示出了担心。
并且问杜飞,究竟会到哪一步。
虽然这段时间,离开了四合院,令杜飞在许大茂心里的光环有些褪色,但早前树立起来的无所不能的金身还在。
而且杜飞估计,这顿饭许大茂能把他老丈人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只怕是娄家那边也想听一听他的说法。
杜飞却没忙着说,放下杯子把烟拿出来。
刚才有娄小娥在他没好意思抽,而且刚吃喝上,也没空抽烟。
现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得闲暇。
递给许大茂一根,然后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却是不答反问:“茂哥,这话是娄董事想问?”
许大茂也没藏着掖着,立即点点头。
杜飞“嗯”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既然钱科长这样说,肯定自有计较。
等到中午。
杜飞在小食堂吃完了饭,趁着还有时间,跑一趟信托商店。
上次派所的小张跟他提了一嘴,说信托商店的营业员害了那个卖王府腰牌的人。
杜飞就合计,上那边找魏三爷和杨卫国问问。
原想星期天去,但朱婷又说星期天想去北海公园划船。
杜飞干脆抽空,中午过去一趟。
要是还有时间,顺道再去粮站看看楚成,瞧瞧这货新婚生活幸福不幸福。
今天稍微有点阴天。
却没觉着凉爽,反而闷热闷热的,应该在憋着下雨。
杜飞骑着车子,顺着安定门大街往北,不一会儿就到了火神庙的信托商店。
他来这里早就轻车熟路,在门口存好了自行车,正要往里边走,身后却有人叫:“杜哥~是您吗?”
杜飞一回头,正看见杨卫国顺着街边小跑过来,到跟前,笑着道:“杜哥,还真是您!刚才在那头我就瞧着像您。”
杜飞道:“出去吃饭啦?”
杨卫国挠挠脑袋道:“糊弄了一口,咱里边说去。”
说着就要把杜飞往店里边带。
却被杜飞拽了一把:“先不忙进去,上边上去,问你点事儿。”
杨卫国愣了一下,跟着杜飞来到信托商店边上,没人的拐角:“杜哥,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杜飞道:“前几天你们单位出了点事儿?”
杨卫国也是机灵,顿时就反应过来:“您说**的事儿?”
“**?”杜飞没听过这名字。
杨卫国解释道:“张建是我们店里一营业员,原先是负责售卖旧衣裳。前两天,忽然让派出所给带走了,说是害死了人,是不是这事儿?”
杜飞确认到:“受害的姓周。”
“这就是了!”杨卫国立即道:“对了,我记着那次您也在来着,那人卖的一块牌子,店里给定了三十,他非要卖一百,还大吵大闹的,最后还惊动了派所。”
杜飞点头,又问:“这个事儿,你还知道多少,都跟我说说。”
“这………”杨卫国略微犹豫,看看左右,低声道:“杜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跟我到楼上去。”
杜飞心头一动,看杨卫国这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片刻后,杜飞跟着杨卫国进了信托商店,上二楼找了间没人的办公室。
杨卫国反手把门关上,低聲道:“杜哥,您问這个事儿干啥呀?”
杜飞当然没必要跟他解释,沉声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杨卫国道:“倒不是有什么问题,就是吧……张建毕竟是我们店里的,被害的又是上店里卖东西的。这事儿真要传出去,指不定怎么编排呢!所以,我们主任一早就下令儿,这事儿不能外传,要是谁外传了,按造谣煽动算,直接开除,送派出所。”
这种警告,杜飞倒是也能理解。
按说这事儿跟信托商店没什么关系,如果那个张建不是营业员,就是一个逛商店的顾客,遇上当初那种情况。
如果盯上那块庆亲王府的牌子,一样会下药偷盗。
可他偏偏是商店的人,就不免引起许多猜想,容易让人想到信托商店是不是有什么黑幕。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该问的还问。
杜飞道:“你有什么说什么,真要开除了,我给你安排地方。”
其实说是开除,但在这时候,想开除工人,还真不是容易的事儿。
杨卫国忙道:“杜哥,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我跟您说了,您可千万不能外传。”
“用你说~”杜飞没好气道:“赶紧的,别废话。”
杨卫国听杜飞呵斥他,嘿嘿笑了笑,忙说起来:“其实吧~是这么回事儿…”
杜飞在旁边仔细听着,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因为杨卫国说辞,跟他從派所小张那边听来的,有很多地方不大一樣。甚至有些地方,干脆互相矛盾,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