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知道其中掺了三分刻意,杜飞也乐在其中。
毕竟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纯粹,该糊涂的时候就得糊涂。
要不郑板桥怎么说‘难得糊涂’呢!
秦淮茹也很聪明,她知道杜飞知道,但更知道杜飞就喜欢这个。
她记得,她第一次蹲下来给杜飞洗脚时,不经意的抬起头仰视,两人目光交接,杜飞喉头滚动,明显心跳加速。
那时她就知道,杜飞喜好什么。
只不过这种小手段偶尔使使还行,用多了就不灵了。
杜飞笑着说道:“看把你给急的,不就几个二溜子跟一个不入流的老鸨子嘛~”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嗔道:“你个大老爷们当然不怕,可我们娘们家家的,怎么能不害怕。况且那刘婆子还罢了,听我婆婆说,今来那俩人,是附近有名的炮爷,进出局子跟家常便饭一样。咱惹上这样的人,还有消停日子?”
杜飞皱着眉,他之前的确没太考虑秦淮茹这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压力。
在他看来,无论是刘婆子还是所谓的炮爷,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虾米罢了。
但对秦淮茹和贾张氏来说,却是惹不起的大麻烦。
而接下来秦淮茹透露的消息,更令杜飞有些意外。
上次秦淮茹只大略说,刘婆子要给秦京茹介绍对象,却没说清对方姓字名谁。
但是这次,吧啦吧啦一说。
杜飞对号入座,特么这不就是强奸马寡妇那孙子吗!
杜飞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按刘婆子所说的?对方家庭条件这么好,却要找个农村户口的。
这次马寡妇的事儿,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在风言风语早都传出去。
如果只是强奸也还罢了,更主要的是马寡妇把鲁波那事儿不行,也给扬了出去。
这下鲁波不仅名声臭了,还成了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笑料。
这种事儿就算鲁波自个不在乎,他爹他妈也受不了,必须得给他正名。
最好的法子就是赶紧找一媳妇儿结婚。
但眼下的情况,甭管他家条件多好,城里姑娘肯定是不用想了。
杜飞听到这里,就知道易中海下文肯定会有‘但是’转折。
果不其然,易中海接着道:“不过,对方都是些无业的闲散游民。咱院里这边,白天爷们儿都得出去上班,万一有点啥事,也照应不过来。况且你也不能总在院里躲着,不往外走……要我说,这个事,咱还得报保卫处。你是淮茹妹子,厂里职工家属,厂里肯定得管。回头咱们院里这些人,都可以给你作证……”
易中海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秦京茹却基本没听进去。
此时她心里还在纠结刚才在杜飞面前出丑了。
易中海说完,等了片刻。
见秦京茹没作声,好像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不由皱皱眉头,暗道这丫头不懂事儿。
现在大伙儿都在为你的事操心,你自个却发起呆了。
易中海咳嗦一声,见杜飞和秦淮茹也没接茬,看向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觉着怎么样?”
“啊~你说我吃的不怎么样?”聋老太太开始装糊涂打岔:“还行,晚上吃的还行,京茹丫头做饭不错。”
易中海苦笑,他还不知道聋老太太的耳朵,这是懒得跟他浪费口舌。
好在这个时候,杜飞总算开口道:“一大爷,京茹这事儿院里就别管了。”
易中海愣了一下,没想到杜飞敢这样大包大揽,不由得提醒道:“小杜,我听说,那个鲁波可不太好惹。”
杜飞笑呵呵道:“谢一姨大爷提醒,我心里有数。”
易中海点点头,也长长松了一口气,看向聋老太太,讪讪笑了笑,便告辞走了。
回到家里,一大妈正急着等信儿。
之前出事的时候,她因为顾着小玲也没上前。
后来听说一些内情,知道鲁波这帮人下手狠着呢!动不动就拿刀捅人,生怕易中海掺和太深,得罪这些地痞流氓。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以后的日子她简直不敢想。
眼见易中海回来,一大妈连忙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