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这次贸然前来,实是受我母亲所托,希望能见您一面。”
杜飞不由一愣,跟吴处长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更是奇怪。
杜飞心里清楚,他跟这位于女士真没有搭得上的关系,对方想见他干什么?
至于见面的目的,萧朝却决口不肯透露。
杜飞想了想道:“萧先生,很抱歉,关于这件事我必须向上级请示,不能立即给你答复。”
杜飞这次来阿美莉卡不是私人身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必须考虑影响。
一旦擅自行动,弄出什么情况,到时候不好收场。
尤其杜飞很清楚阿美莉卡那些媒体是什么尿性,舌绽莲花,无中生有,这都是基本操作,开头一张照片,剩下的全靠编。
送走萧朝,杜飞和吴处长立即跟朱爸取得联系。
朱爸现在正忙,他可没有杜飞这么闲暇,坐等着诺斯罗普那边的消息就足够了。
朱爸这次来访,不仅要跟阿美莉卡的相关官员会面,更主要的还要参加联合果的会议。
得知情况后,也没过多干预,只让杜飞小心,自己相机行事。
即便如此,也一刻没有想过要放人。
而杜飞清楚,即使常校长去世后,仍过了十几年张才有机会重获自由。
杜飞无奈道:“您都说了,我何德何能,如何能够帮您?”
于女士不是真糊涂,她的思维非常清晰,解释道:“杜先生,我非强人所难,今日邀您前来乃是深思熟虑。我知道你是少年英雄,在南洋,在印杜,均有出人意表的作为。我也知道你跟阿美莉卡的布石家族有很深关系,希望能通过这层关系,在阿美莉卡想一想办法,向那边施压,让汉青获释。”
杜飞耐心听着,并没有不耐烦,不为别的就冲那位张酱军当年在关键时刻的选择。
只不过等老太太说完,杜飞还是觉着奇怪:“女士,恕我直言,您在阿美莉卡多年,应该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怕也不比布石家族更差,何必舍近求远?”
于女士苦笑:“杜先生没在这里待过,不明白这里的情形,我们花果人在这里……”
虽然没有说完,意思却再明白不过,即使像于女士这种,出身名门,手握财富,依然很难融入高层的圈子。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只会盯着她手里的钱,却未必会真去帮她。
于女士恳切道:“杜先生,我需要一个能信得过的,真能帮助我的人!”
杜飞对此倒是不奇怪,阿美莉卡是什么尿性,在他穿越前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扯掉了。
只是杜飞依然奇怪,于女士为什么觉得他能信得过。
于女士则很快解开了这个疑问:“我相信方石先生的眼光。”
“陈方石?”杜飞不由得诧异:“您认识老陈?”
于女士点头:“当年我曾在洛城,有幸与方石先生相识,见过方石先生的人品风采……”
杜飞这才恍然,倒是没想到陈方石那个老东西藏的故事还不少。
随后,于女士正式开出条件,只要杜飞能想办法请矫治布石出面,给常校长那边施压,一切费用由她来出。
另外,不管成与不成,会额外给杜飞三千万美元酬谢。
杜飞停了都有些惊了,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有魄力,运作这件事本身就需要不少钱,再加上给杜飞的,全都运作下来,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五千万打底。
但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奇怪。
应该是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打算最后搏一搏,钱不钱的,无所谓了。
说到这里,于女士又道:“不过……要拿到这些钱,还得请杜先生再帮个忙。”
杜飞眨巴眨巴眼睛,再听对方说完,已经全明白了。
原来这里还涉及到了一批张家存在阿美莉卡银行的黄金。
这笔黄金的价值极大,只是阿美莉卡银行家的德性,当年存进去的时候什么都好说,现在想要取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当初这笔黄金还存在一些问题。
当初张家的势力还在,自然没问题。
可是现在,时过境迁了,当初不是问题的问题就成了大问题。
总而言之,于女士即使掌握着相关手续,却没办法把这笔黄金变现。
根据她的说法,如果按对方的方案,只能按照市价折现三分之一。
这个价码她并不满意,但对方在金融圈子很有势力,她之前试过寻求某些人的帮助。
但这种事在阿美莉卡本就是一种潜规则,这才兜兜转转找到了杜飞。
杜飞也更明白了对方的处境。
总有人觉着到了阿美莉卡就‘好’了。
但实际上,不管有钱没钱,外人在阿美莉卡都不是那么好待的。
没钱的不说,就算有钱的,带着大笔现金过去,谁看着不眼红?
不管是谁去,想安全落地,就得给人家上贡,去的时候带着十个,最后落地手里能剩下仨就不错了。
即便如此还有人削尖了脑袋,飞蛾扑火的也要去,为什么?
说白了,无非是手里的钱来路不正,去了还有三成,不去怕是全无。
抱歉,没有全好,昨天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