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团烟雾后,目光中带着赞许地说道:“那是余兄弟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这气度实在是让人佩服!”
“嗐!”余欢轻轻地摆了摆手,眼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张主任却笑眯眯地开口:“原来是这样吗?我反正是听街坊讲,人家铺子刚卖几个月,听说要拆迁,气不过来闹事砸东西,被你店里的几个伙计打了,后来还赔了你一大笔钱,有人说七八万之多呢。”
余欢面不改色,依旧微笑着,有条不紊地解释:
“张主任,你有所不知,准确的赔偿金额是五万。我堂兄弟被打破了头,伤势不轻,去医院治疗缝了好几针,赔了三万医药费。至于他们聚众打砸店铺所造成的财物损失,我只让他赔两万就签了谅解书。大家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真的追究到底,他这会恐怕还得在看守所里等着过年呢。”
王姐在一旁听着他逻辑缜密的言语,插话赞道:“你这做法非常明智!就该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张主任微笑着点了点头,朝身后的一个年轻小伙递去一个眼神,招了招手。
后者登时会意,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张主任的手里。
张主任并没有急着打开,却是将其夹在腋下,不紧不慢地微笑说:“余先生,你看现在,方便不方便带我们参观一下?”
“没问题啊。”余欢自是欣然应允。
余欢稳步在前,引领着一行人四处看了看,详细地介绍商铺的各类情况。
并且在言辞之间,不动声色地流露出更倾向于货币补偿的意愿。
张主任紧紧跟随着余欢的脚步,一同走进即便开灯后仍显得光线黯淡的库房。
视线先是扫过周围堆积的杂物和那些略显陈旧的货架,终于停留在墙边摆放着的两条冰柜。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库房内仿若被放大了好几倍,不断地回响着。
“你的想法我已经清楚了,不过货币补偿,需要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因素,我们会尽量做到公平合理,让你的权益得到充分保障。”张主任说完,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接着问道,“听大伍讲,余先生你在江南早报任职?”
余欢听到张主任的询问,下意识回头朝库房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并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似乎不知何时已经掉队了。
他眼眸里泛起笑意,毋庸置疑地回答道:“没错。”
“其实对于这次的拆迁工作,我们也期望能够得到有力的宣传。毕竟城市的发展建设,离不开大家共同的付出与努力。”张主任不紧不慢地说道。
余欢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然后转过身来,正对着张主任,言辞诚恳地开口。
“张主任说得在理,我们报社的责任,就是客观真实地反映社会现象和民生问题。如果在这次拆迁过程中,有什么积极的、值得宣传的正能量事迹,自然也愿意让更多的人了解到,相关部门或是个人在城市建设这方面,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
张主任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说道:“你放心,我们会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参考市场行情和相关政策,对商铺的价值进行精准评估,制定出一个合适的货币补偿方案。”
两人恍若自说自话,一番交谈过后,便双双走出库房。
好似心照不宣,心中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