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友刚想去找
王长喜,哪知道王长喜直接来找他了。
王长喜一进屋,大嗓门就嚷了起来,“徐厂长,这事你得管啊!现在这小年轻的一个个的怎么这么有主意,连工会工作都不支持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徐大友乐呵呵的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下,“老王,你说的是那个青年职工相亲大会吧?”
“厂长你知道了?那正好,省得我费唾沫星子了,我就要两个人,均热车间的林致远和办公室的苏锦,这俩小年轻的长得带劲,个也高,这要是站在咱们热轧厂的排头,不得把其他厂子全都压下去呀!”
徐大友哪有耐心听他说完,大手一挥,“大林我不管,但是苏锦不能去参加这个相亲大会。”
“为啥?”王长喜当即就不干了。
徐大友低声说了一句,“老王,下面我说的话你可得保密啊,不能往外传。”
王长喜当即瞪圆了眼睛,他人再粗,那也是副处级的厂领导,这点政治觉察力还是有的。
“老王,苏锦是苏总的孙女,苏总把她交到我手里,特意叮嘱我了,说苏锦岁数小,不让她太早搞对象,让我看着点。你说我还能让她去参加那个相亲大会吗?”
王长喜瞬间就懂了,连连点头,“那你不早说,你看这事儿弄的,差点儿岔劈了,行了,那我知道了,苏锦不去行,大林必须得去吧?咱们热轧厂总得有个门面吧?要不然去的净是歪瓜裂枣,还不得让
别的厂子看笑话?”
“行,那就让大林去。”徐大友拍板了。
王长喜没动地方,“厂长,这事恐怕还得你亲自跟大林说,我是命令不动他,刚才我让大群去跟他谈,他居然说他有对象了,你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他在厂子这么长时间,谁看到他对象了?”
徐大友犹豫了一下。
王长喜怕他变卦,急忙又加了一句,“厂长,只有你说话他才能听,这事儿我可交给你了,咱们热轧厂不能被别人比下去。”
王长喜走了,徐大友骂了一句,“这个老狐狸,还学会激将法了。”
但是徐大友也是个事事争先的要强性格,在生产上,热轧厂是革钢的排头兵,在其他方面也不能差。
他抓起听筒,拨通了均热车间的号码,“我是徐大友,让林致远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徐大友左等右等,林致远也没来。直到半个小时后,林致远这才姗姗来迟。
林志立一进屋,徐大友就拍起了桌子,“好你个林致远,怪不得王主席说你不服管,无法无天了,我让你马上来,你居然给我磨蹭到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当上副主任飘了?”
林致远当即叫起屈来,“厂长,你可冤枉死我了,新轧机出了点小故障,我带人维修呢!这才来晚了。”
新轧机现在就是徐大友的命,一听说出故障了,徐大友比谁都紧张,当时就站了起来,“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还行,
小毛病,已经修好了,没耽误生产。”
徐大友这才松了口气,他用不可辩驳的口吻下了命令,“三十一号,你跟王主席去参加青年职工相亲大会,记住,这是命令,必须完成。”
“厂长,我有对象了,我对象是我初中同学,叫沙菲菲,是立山区友谊小学的老师。”林致远再次搬出挡箭牌。
“你少跟我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这事?”徐大友半个字也不信。
“上个礼拜才处的,厂长你要是不信,下班你跟我过去看看。”
林致远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不由得徐大友不信。
“大林,你看看这样行不?”徐大友出了个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