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结果聊来聊去，话题就跑到少时上面去了。

蠢卡难得和王太卡交心。从面前的情况看，王太卡和蠢卡才更像是一头的。所以蠢卡说了很多的事情，包括对其他人的看法。

“其实我还对她挺复杂的。”蠢卡说起了努娜，忽然顿住：“我要是说些别的，你不会生气吧？毕竟是‘努娜’呢！呵呵。”

“你不用冷嘲热讽的，人无完人，我都知道。”王太卡不以为意。

蠢卡说道：“也不是嘲讽吧，我能理解她做的那些事，但不支持。很多事，其实有更好的办法。不过想想，我自己过的也蛮糟糕的，有时候我也知道什么办法是好的，可就是压不下那一口心气。对于你来说，就更是了。”

“噗！”说到这，蠢卡忍不住笑了：“不对，你才是最有病的。当初你要是真的能忍住那一口气，选择停止报复，悬崖勒马的话，你们是不是真的就复合了？”

王太卡没有生气，只是说道：“是啊，有些事其实能忍的，过后想想其实真没事。但那是因为最终选择的是没有忍。如果真的忍了，就没有‘过后想想’的可能性了。所以我的选择，我绝不后悔。”

“也是。”蠢卡顿了顿，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和泰妍并不合适。只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她那样敏感的性格，竟然能对你那么包容，或者说纵容。她其实挺好的，但我不怎么喜欢。可能是因为性格有差不多的地方吧。”

王太卡问道：“要是这么说，就算少时里面，能让你刮目相看的人，也不多吧？”

“嗯。”蠢卡笑了：“谁都会觉得，自己才是最厉害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也是。少时里，我最厉害！”

王太卡问道：“那少时里，你最不喜欢谁呢？唉，多余问，前不久还和秀英闹矛盾呢。”

“还真不是她。”蠢卡淡淡道：“其实是忙内。但也不是不喜欢，更别说讨厌。就是和其他人比，感觉更疏离一些吧。她，其实都不太合群，但又会做到恰到好处的程度，所以也说不出什么。因为很多事情，感觉都是她一个人，孤立了我们八个。哈哈，很厉害的忙内呢。”

就像是蠢卡说的那样，谁都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徐烦烦也是如此，甚至她才是最傲气的那个。

只不过理想和现实，始终有落差。明明野心勃勃，却拘泥于正直人设走不出来。有野心也不肯低头，有志向却拉不下脸面。组合人气不低，但也排不上前三。跨界转型没成功过，实力不足甚至还有点怨天尤人。

可惜了，初见时也是一个明艳可爱的少女。现在却真的有些工于心计了。这或许不是缺点，但遇见王太卡，却非要整治收拾一下。

少时说完，蠢卡又自然而然把话题跑到函数那一位身上了。

蠢卡是主动提及的，是在王太卡不耐烦之前，她倒是开诚布公的说道：“这一次，我们只是谈过去的事情，还有身边的人。我们没有自己的情绪，只是事情。我没有资格对你发脾气，你也没有资格。我们就当不认识，说故事吧。”

王太卡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于是就从那一位聊起。

蠢卡说道：“其实我对她是很佩服的，我知道她在组合里做的那些事情，有些其实是我做不到，有些是我可以做到但是绝对不会做的。可能我比她爱面子，但是后来我知道，她是没办法。我感觉她性格里，有和你相似的地方。只有一点点！不知道是一直这样，还是被你传染的。”

王太卡没有回答，而是从另一个角度，说起了那个人：“在同龄的情况下，女生总是比男生更早成熟。但我当初总觉得，她好像太成熟了，情绪稳定到不像话，就像是不在乎一样。但感情不是要咋咋呼呼才能表达，可惜这个道理，我那个时候不懂。所以分开是早晚的事情。”

蠢卡其实想问的，也不是那个人，而是自己。她对王太卡说道：“那我们呢？就算是以现在的亲故关系，我们会有成为陌生人的那一天吗？还是不管用什么样的身份，永远在一起？会吗？”

王太卡说道：“不知道，也许不会吧。这种无法保证的话，我从来不会说出口。抱歉。”

蠢卡也不生气，只是说道：“那我换个提问的方式。你，混蛋卡，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呢？我的意思是不管什么样的身份，哪怕是现在这样的......”

王太卡打断了蠢卡的絮絮叨叨，说道：“好了，这个问题，不用加上那么多的后缀和注释。”

蠢卡一怔：“嗯？那你什么意思？”

王太卡说道：“不是你说的嘛，换一个提问的方式。那就直接提问，不用那些附带的条件。从最开始，再问一遍。”

蠢卡抿抿嘴，重复问道：“会永远在一起？”

王太卡说道：“还是那句话，无法保证的事情，我从来不承诺。”

“那换个问法，你想在一起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