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家那么多天,她天天早出晚归,连个面都不露。
对他连半句都不曾过问。
因为顾忌着就在西厢房的周婉秀,苏晚晚不好直接与他闹翻,软声道:
“你别闹,明天回来我给你做桂花糕。”
话音刚落,两个人皆是一愣。
气氛有些凝滞。
苏晚晚感觉很尴尬,自己怎么鬼使神差说出这样一句话,就像在……哄小孩。
明明他是匹将要把她拆骨入腹的野兽,危险至极。
陆行简的手贴在她腰上,若有若无地摩挲。
“说真的?”
“嗯,比真金还真。”
苏晚晚尽可能忽略那只滚烫的手,故作镇定。
她本是主人,只是为了他的安全,把家里的厨子和洒扫之人全部撤走,现在宅子上下都是他的人。
说到底,未曾尽过半分地主之谊。
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上摩挲,如同燎原之火,刺激得她全身颤栗,起了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喉咙间忍不住溢出嘤咛。
陆行简胸膛里闷着笑,低头又吻上来。
苏晚晚脑子里一团浆糊,全身软得如同一滩水,任他予取予求。
他太知道怎么取悦她了。
可是脑子里始终有根紧绷的弦,提醒她不可以。
不可以这样毫无底线。
等他再次喘息着松开她的唇,她终于找到说话机会:“不行!”
男人染着欲色的眸子沉沉看着她:“理由?”
“嫌脏!”
苏晚晚把双手抵在两人身体之间,在做最后的抵抗。
男人嗤嗤笑了两声,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
苏晚晚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掉。
……
周婉秀紧紧靠在门上,抑制住冲去东厢房的冲动。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她去了又能怎样呢?
撞破他们的私情,被他们一起针对吗?
可犯错的明明是他们!
无媒苟合,连脸面都不要!
周婉秀擦干眼泪,以视死如归的心态走出去,义无反顾地敲响东厢房的门。
苏晚晚大脑正一片空白,被敲门声拉回现实,全身骤然紧绷。
陆行简彻底失控,慢慢倒在她肩头平缓着呼吸。
周婉秀的声音传了进来:“晚姑姑,有件事我忘了告诉您。”
苏晚晚一阵兵荒马乱,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倒是陆行简还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拉着她的腰带不让走:“让她进来看看,也省得再生事。”
苏晚晚拍落他的手:“不想让我活了?”
说罢,回头把堪堪盖住他腰的软被拉上去替他盖好,严肃警告:“下不为例。”
他身体还未康复,实在是太急色!
陆行简拉着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唇边勾着抹温柔的坏笑:“听你的。”
苏晚晚顿了顿,把杨廷的意见迅速说了一遍:
“你还是见见他,省得我传话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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