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水,扫地,擦洗,整摆……南乔前世今生这两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么多的活
偷空找了个角落,南乔疲倦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感觉有些热。此时,她甚至有些抱怨她装扮的成功,抱怨这统一的服饰让她泯然众人,竟然没有管事丫鬟认出她的身份,支使的她脚不离地地忙碌……
“不对……”南乔挥舞着手绢扇着风,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心道:“自己一个时辰内几乎将外院忙碌的男‘女’仆人接触个遍,就算他们多是从铺子里借来的,也不可能没一个认出自己的吧?还有那些管事,吩咐她做活的时候像是特意没有正眼瞧她……”
“若不是额娘借机教导自己什么是辛苦,就是南英故意作‘弄’自己,好让自己吃些苦头……”想明白这个,她更加的纠结起来。不管背后的主使是哪一位,她总不能说自己做不得活受不了苦然后甩手不干了?
“怎么,很累了?”
南乔正胡‘乱’纠结间,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了她面前,刚好替她遮挡了四月底变得灼人的阳光,让她心中产生一片‘阴’凉。
“不是说不一定能回来的么?”南乔的眼睛瞬间弯了起来,抬头四处看了看,眼珠一转,问道:“李言,你是怎么知道我猫在这里的?”
李言看见身前的少‘女’一下子变得生活鲜活,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有些疼惜地摇头道:“两世的大小姐,哪适合做这些……南英也真是的,成家立业的人了,还跟自己妹妹瞎作怪……”
那么,是南英在作‘弄’她?
就算得知这个信息,南乔也无可奈何,有些沮丧地嘟起嘴。
且,也怪不得南英。
她如今扮的是个丫鬟,若是别人都忙,偏偏只有她闲着,岂不是更加的打眼?而说实在的,她被派的,基本上都是轻松不费力的活……
“是我自己太娇气。”南乔拧了下手中的手帕,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再次抬头问道:“你没说你怎么回来了呢。”
“保定离京城如此近,自家兄弟成亲,我打个假回来一次喝个喜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虽然架起的一个由串串红组成的‘花’墙挡着,但此时府上已经人来人往的,李言并不敢离南乔太近了……他仿佛是在驻足欣赏着这面‘花’墙,眼角流光漫过正装模作样浇‘花’的南乔,眯着眼微笑道:“如今太子虽是复立,可谁都知道他的路走到头了。八阿哥势头强劲,得是过半朝臣和地方官员的拥戴,但康熙已经好几次夸赞了十四阿哥,圣宠有加……”
这样的时刻,说起这样的话题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但李言说的自然,对面南乔听的也很自然,浑没有半点被喧闹的唢呐声打扰到的意思。
“四阿哥却很稳。他做起实事来是一如既然地果决干练,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的。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手上忠心能干的却是不少。且比起旧日历史,他如今不差钱,可发展的余地就多……”
“历史细节或许有了变故,但大体脉络还是清晰的。”李言缓缓地道:“四阿哥那样的,如若遗诏不是他,他也定然会发动兵变……”
南乔皱眉道:“李言,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么?你现在是旗人了,我选秀也大体能确定是要被刷下来的……这些个政事,对咱们的婚事有什么影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