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到的是,黄叙他父亲吧?”樊阿果然有印象。
“黄叙?他是来给儿子看病?没看到他儿子,莫非留下了?”马忠问道。
虽然医学院建立之初,也订下了一些规矩,比如患者的**权之类的,不过这话既然是主公的亲卫、而且快要调度到捕风卫的马忠来问,樊阿也没有保密的道理。
“恩,那孩子年纪不大,才十三岁,不过肝的问题很严重,肝积、肝着、黄疸……都有些症状,师父还专门找张老师也研讨了一番。”樊阿说道。
医学院内,除了自己的“师父”之外,其他师长都称“老师”——樊阿其实也是许多医学生的“老师”。
“小小年纪,怎得肝就不好?”马忠疑惑道。
“的确少见,一般都是心绪长期不佳,或是上些年纪的人才会如此。”樊阿说着也摇了摇头。
“那他父亲是什么人?落脚在金陵城中吗?”马忠也不纠结自己根本不懂的医学问道。
“不在,他父亲留下不少诊金,之后让我们放手治疗,听意思……应该很久都不会回来看他。”樊阿有些不满的说道。
东汉医学已经见知,肝着、肝积与心情、酗酒有很大关系,所以很多皇妃贵人容易得这病。
那黄叙肯定和酗酒不挨着,但看起来本就有些内向,身为父亲居然扔下钱就走……倒是信任医学院的招牌!
马忠闻言,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心想这黄叙还在这儿,跑得了老子、也跑不了小子,早晚能再见到那大汉。
扎完了之后,马忠特地问道:“我能见见那黄叙吗?”
“这个……我瞧瞧他在治疗中吗。”樊阿说着去了后院,片刻后回来,向马忠招了招手。
很快马忠见到了黄叙,只见这看起来比曹丕还小一些的孩子,此时双目有神、但却暗淡发黄,脸色、发色也枯黄,身材更是干枯瘦小,放在一般人家,怕是已经养不活。
“孩子,你父亲名讳,可以告诉叔叔吗?”马忠问道。
“家父……讳义,是生意人。”黄叙有些不爱说话的样子。
“生意人?”马忠有些出乎预料。
至于“黄义”这名字,马忠也没什么印象。
“好,你在金陵好好养病,你父亲来看你的时候,记得告诉叔叔一声。”马忠说道。
“可以,不过我父亲应该不会来,如果我能痊愈,会自己回家。”黄叙犹豫一下之后说道。
“什么?你父亲……就这么忙?你家在哪?”马忠皱眉道。
“颍川。”黄叙没有多解释。
“恩,那到时你来告诉我,我安排人送你回家。”马忠还没有放弃。
只是却没有看到,自己转身离去后,黄叙嘟囔了一句,看嘴型应该是“抱歉”。
没错,黄叙说谎了。
他并不是颍川人,也不可能让将军府的人送,他出身南阳,父亲是黄忠,乃是荆州牧刘表所封的中郎将,如今在刘表的侄子、长沙太守刘磐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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