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短时间内被迫连续两次极限飞行,加上精神高度紧张,第二次结束,杨樵就电量告急,身体自动关机,睡着了。
复盘完了整个经过,杨樵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啊这。
他起床进了洗手间,照镜子时,看到自己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浑身都不自在极了。
那件事没有做完,做到了大约三分之一,隐约还是留下了一点痛觉和异物感。
这当真是他成年后最羞耻,最无语的体验了。
什么都不说,就差点真的那个了。这合适吗?这叫什么事啊?
他倒不会觉得薄韧是闲着没事做,拿这事闹着玩。
以他对薄韧的认知,这个人会主动做到这一步,必然是……必然是也对他有感情,还想要这份感情有一个结果,才会这样大胆。
也太突然了。
这个结论让镜子里的杨樵面红耳赤,他简直怀疑电动牙刷在漏电,不然他怎么刷着牙,还总有种浑身都触电的酥麻感。
究竟怎么回事?别又是他在自作多情,薄韧这家伙怎么连玛丽苏剧的男主都不如?留张字条都不会吗?起床就这么走了啊,真不愧是一块动不动就掉渣的饼干。
那他打电话过去问呢?就问薄师傅你什么意思?
……还是别了,薄师傅没准又在高空作业。
刚刷完牙,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消息,杨樵直觉对面是薄韧,手上的水也没擦,便把手机拿了过来,他的手都有一点发抖。
薄韧发了条四十多秒的语音消息。
杨樵的手指一边颤抖,一边用力点开。
薄韧在语音消息里说:“你醒了没有?我在上、咳、我在上班……”
杨樵刚听了这么半句,声音突然停了,他一看,薄韧又把这消息撤回了。
杨樵忍不住对着空气怒骂:“你是不是有病啊!”
这下也不知道他后面都说什么了。
杨樵忍了三秒,没忍住,发过去一个问号表情包。
薄韧秒回了:你醒了啊。
这是句废话。杨樵没有回复他。
那边薄韧慢慢腾腾,“输入中”了好久好久,时长都足够写一篇八百字作文了。
杨樵等得天荒地老,终于那消息发了过来。
薄韧:我在上班,中午下班过去找你玩,你不要出门乱走,就在家里等我。
杨樵心道:呵呵什么霸总发言,区区一个小电工,我才是霸总。
杨樵回复:好的。
从洗手间里出来,他在卧室里漫无目的走了几圈,走得头都晕了,才忽然站住,是要做什么来着?啊他的脑子和智商呢?又丢去哪儿了?
薄韧说中午下班要来,那他下午不用上班了吗?国网技术岗一个萝卜一个坑,假都很难请的吧?
他来干什么?是要、要要聊那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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